路过的人就像没看见一样,没人上去制止那男人。
“阿依莫,他们说的是什么?”虽然着急,但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他们也不能贸然出手帮忙。
“那女孩是他家的奴隶,打他的是家里的少主人,少主人说她打坏了东西,要她赔偿。他说的是骂人的话。”
阿依莫自己也是奴隶,被天朝人买来,刚开始她还有些惊慌,后来现两位主人都和温和,她也活泼了许多。
很快,她指指地上那女孩嗤笑道:“她活该,听旁边的人议论,少主人要她,她不肯给,少主人这才恼羞成怒说她偷东西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萱儿恼怒的瞪了一眼阿依莫,上前斥道:“住手!再打她就被你打死了。”
那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也用天朝话说:“这是我家的奴隶,你少管闲事。”
“她做错事情,你打她可以,可不能往死里打。难道她犯的是死罪?”
李萱儿见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只能用手可怜兮兮的挡在胸前。便将手臂上搭着的帔子取下来,围在她的肩上。
那男子见状,气得脸都变形了,操起烧火棍就要往那奴隶身上打,郑颢抬起剑鞘格挡,手肘一震,将他震得连连后退好几步。他面带不悦道:
“这奴隶多少钱?我们买了。”
“买?你们是天朝人种吧?次等人!还想在我面前显摆有钱?我告诉你,我不卖!来人,把阿加朵给我绑回去。”
阿加朵知道自己回去就是被活活打死,她一把抱住李萱儿的腿哭到:“夫人,求你救救我,我不是他家奴隶,我是被抢来的!夫人......”
郑颢与萱儿对视一眼,他挡在她们前面,厉声说道:“她说不是你的奴隶,该不该跟你回去,要让大府主来判!”
这下,不但那男人哈哈大笑,连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那男人猥琐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阳苴咩城大府主吉尼英虎,就是我阿达!上,给我拉人。”
难怪当街打人,原来是有当大府主的爹撑腰。李萱儿脾气也上来了:你爹不过是个南诏知府,我爹还是天朝皇帝呢!
“你敢!”
郑颢不想跟他们纠缠,护着萱儿和阿加朵离开,阿哲、丁远挡了上去。眼看两遍就要打起来,路上过来一队马军,为的正是曲比阿果:
“阿乌!这么巧......生了什么事?”
他在郑颢身边下了马,朝对面一看,笑了:“原来是英虎日拉,一定是生了什么误会,这位是郑清平官的侄儿郑颢,难道你们是在抢奴隶?”
“郑清平官的侄儿?”英虎日拉稍微收敛了一些,将手中的烧火棍扔在地上,嗤之以鼻道:
“侄儿又不是儿子,清平官的侄儿只怕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凭这你也能横?”
“哎,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我也可以给你们做做评判。”曲比阿果打圆场道。
阿加朵毅然在曲比阿果面前跪下:
“尊敬的马军长官,请您把我抓起来吧!我是从剑川来的,到阳苴咩后包袱丢了,被他骗到他家,不是他家的奴隶。”
曲比阿果一听,便问英虎日拉道:
“你说她是你家奴隶,有什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