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离文试的时辰越来越近,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门的方向。
第一天就迟到,还是因为喂鹤,呵呵,那就好看了。
距离开试的时辰还有半刻钟的时候,也就是现代的七八分钟左右,辉哥几人进了文华殿。
一进殿,几个人就感觉到了四面看来的目光。
樊普常和薛文宇暗暗咬了咬牙,商小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辉哥呢更是毫不在意。
进殿上前跟宗打过招呼,又抱拳对两侧的族人打了招呼。
他们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算是作了回应,大部分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嘲讽。
“各位,既然已经都到齐了,那老夫就说说今个这场文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默写一张诗经即可,字体不限,时间为一炷香。各位没什么异议的话,请入座准备吧。”宗开口了。
真的是很简单,可是,对于这杰郡王来说,就有些为难了吧?众人听到宗的话,一起朝辉哥看过去。
薛文宇袖下拳头已经握了起来,这些人这是故意的吧?
辉哥神色如常的跟薛文宇三人点点头,抽过签后,就跟着引路的小公公走到自己抽到的位置上坐下。
坐好后抬头,现还是有很多人在朝自己看。
文华殿内,参加文试的桌案,就摆在正前方,文武百官和御宗堂的人则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为了避免作弊的嫌疑,宗命人引着各参赛者一起的一位,在那些桌案边查看了一遍,确认桌案上,只有文房四宝,别无他物。
坐下后的薛文宇和樊普常二人,心里都明白,尽管已经做好跟辉哥一起面对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坐在了这里,才现现实恐怕会比预想的更残酷。
看看这些人的神情吧,根本就不在意等下谁的字最好,而是等着看辉哥,看自己和商家的笑话。
樊普常心中压力更大,他可是有名望的儒家,现在他的外孙却要当众出糗,他却无能为力!
辉哥之外的参选者,还有那些大臣们看着辉哥,那毫无慌乱反而带着一丝丝兴奋的神情,都觉得很无语。这孩子,究竟哪来的自信?难道是跟那个野生野长的女子相处得太久,什么深浅都不知道?
宗开口说开始,有公公燃了一根香插在当中的香炉中。
薛文宇三人现在所坐的位置,看不见辉哥,需要把身子往右边再移动一下才可以。可是那样的话,就影响了别人的视线,也显得他们不够淡定。
所以,薛文宇和樊普常都只好忍着正坐着,看其选者的情况。
看那不管是年纪稍大的周兴华,还是仅仅比辉哥大一点的周允浩,周允峰,无不是淡定自若,有的边研墨边琢磨写什么合适。
有的已经提笔,在书写中了。
人乃万物之灵,人的全身由心灵主宰。心灵达到一定的高度,含蕴它就成了道德。彰显它就成了才能,培育它就成了功业、树立就成了节操、表达就成了文章,运化它就成了字迹。
如同每个人的脸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心灵也是不一样的,人的内心化为书迹,也就有了种种不同的表现。
所以,即便用同样的字体,书写同样的内容,写出的作品也会各有各的体势和气质。
早有人评论过,拘谨固执的人,他的书法会有拘束的缺点。轻率简慢的人,他的书法会有不合规矩的不足。犹豫不决的人,他的书法流于迟滞生涩。
明白自己的短处,书写者就不会被自己的短处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