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使,就是刘庆贤,薛世子带着杰郡王回京后,他是第一次上门传达宗白旨的人。
“是,让大人见笑了。”刘宗使坦然的承认道。
宗现在看着这位属下,满眼的欢喜,自己这御宗堂里竟然有这样的人,又何尝不让他看见了延国的曙光和希望呢;“你如此想,老夫很是欣慰,朝中若是多几位你如此的,就好了。”
“大人无需伤情,会的,属下相信,很多官员其实跟属下一样的,在这种环境中浸淫多年,看不惯那乌烟瘴气之事,却因为胆小懦弱就不作为不抗衡让自己麻木混日子。
现在好了,既然属下能清醒,想必其他人也会慢慢觉醒的。”刘宗使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就好像回到了充满抱负的年轻时候。
“你的选择很明智,老夫很欣慰,但是暂时你还是要掩着些,莫要太明显。此谷之行更加证实了,薛世子他们的实力,眼前的一片乱摊子,切先让他们处理处理吧。
待大局稳定了,才是你这个文官报效朝廷的时候,切莫急躁莽撞。”宗又提醒道。
刘宗使对着宗大人深深鞠了一躬;“属下多谢大人教诲,属下谨记在心。”
“老夫说过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老夫无关,不过,老夫还是要谢谢你。”宗现在看这位属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人?”刘宗使不明白,这谢谢何来?
“谢谢你对老夫的信任。”宗很是严肃的说到。
选新君开始,不光是朝中大臣们相互猜忌,就是御宗堂内部也是一样的,都在猜谁站队到哪边,谁是谁的人了。话也谨慎小心,生怕说错什么,暴露什么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刘宗使,今个却能对自己坦言!这份信任,对于宗来说,是最珍贵的。
“属下为之前对您的猜忌道歉,属下也是才知道,原来大人您一直无愧御宗堂宗的职责。”说罢,刘宗使再次深鞠一躬。
“好了,出去吧,你再次待久了,会引起某些人猜忌的。”宗开口赶人了。
好不容易现一个正直的手下,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薛文宇那边,辉哥他们吃着干粮,其他人则在拆帐篷装车,准备出返京。
“我说你们真逗,回来坐骑没了,马车也不见了,却还把锅背回来了,这是想留作念想么?”
“你知道什么啊,这口锅可是大功臣呢,你看看我们身上脸上可见清减?”
林川跟几个兄弟开着玩笑,薛文宇撇了洛逸一眼,示意他到一旁去有话说。
二人走开些;“说吧,到底怎么了?”
薛文宇出谷的时候看见洛逸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儿,那肯定是跟她有关的事儿。
“就在你们出谷前半个时辰,京城那边传过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洛逸说到这,停了一下。
“直接说完行不行?”薛文宇有些急。
一个男人,说话磨磨唧唧的真是急死个人,也难怪她对他说放下就放下。这若是自己手下的话,早一脚踹过去了。
“她不见了。”洛逸很是艰难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