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外面生的事,天一亮,在花园练剑的薛文宇就知道了。
他不上朝,可不代表就真的撒手什么都不管。
他也知道辉哥安排了人负责盯着外面的动静,但还是让手下也盯着点。
也不是不放心辉哥安排的人,就是认为这样做多一层保险。
辉哥这个皇位看似坐得挺安稳的,薛文宇却还想让这个孩子的江山掌控的更牢固些。在他和媳妇离开后,也能坚如磐石,让人无机可乘。
这样的话,最好就是在现在,现一点不对的苗头,就立马掐灭。
之前在饭桌上,一家四口就这个问题已经沟通过,辉哥已然有了打算,所以,这会儿即便听到手下的禀报,薛文宇也没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林川听着主子轻描淡写的对自己说;“知道了,继续注意这就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件事,薛文宇倒也没瞒着牧莹宝,练好回屋冲洗换衣袍的时候,就当八卦说给她听了。
牧莹宝一听,就乐了,递给他长袍;“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才合适了。”
“怎么形容?我看他们就是太平盛世太闲了。”薛文宇是一点都不同情那些人。
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是效忠皇上呢,殊不知,是在好心办坏事。
“其实,说他们是无中生有,也不为过吧?”牧莹宝边说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腰带。
薛文宇伸着胳膊,享受着媳妇的伺候;“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全凭他们自己揣摩的,这种臣,再忠也是要不得的。”
牧莹宝整理好,退开一步,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养眼呢。
“你说,是不是因为历朝历代,皇族内部的争斗都太残酷,就几乎没什么太平的,所以才让他们潜意识里,太过于太平就感觉不正常了?就忍不住的认为有阴谋?”她纳闷的问。
“兴许吧,毕竟辉哥这种情况,很是罕见。”薛文宇说罢,用手往门外指了指。
牧莹宝见状,就垫着脚尖,轻轻的往门边走。
薛文宇含笑看着媳妇蹑手蹑脚的扒着门缝往外看,真好,不管什么破事儿都不会影响到媳妇。
门外两米的位置,站着辉哥,正往这边张望,嘴里还嘀咕着;“母亲怎么还没起,不会是昨晚做月饼太迟,累到了吧?”
“累什么累,力气活不都是咱们做的,她就在那动动口。你母亲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现在又怀了身子,她就更随意了。”陶老头走到辉哥身边说到。
听到这,牧莹宝忽然就把门推开了;“您老人家这是拐弯抹角的说我偷懒?”
那一老一少的,没料到门里居然有人偷听,小的笑着迎过来,老的站在原地很是无所谓;“我是长辈,就算说你难道还说不得了?”
“母亲,儿子让人去採粽叶了。”辉哥欢喜的告诉着,一点都不担心曾祖父跟母亲真的掐起来。
“嗯,是该多採些,再迟了采摘的叶子会老,对了,你叫他们带着避虫蛇的药囊了么?”牧莹宝想起来问。
辉哥很是得意的点头;“都带着呢,儿子办事母亲尽管放心,儿子可记得你说过的,那竹叶青最喜欢在粽叶上了。”
边说着,娘俩就往厨房走。
一早上就被儿子抢走媳妇的薛文宇,落在后面却无可奈何。
“祖父你老人家昨个做月饼,累到了?那行,回头我跟莹宝说下,生孩子前后这两年,吃不消做那些吃食就先别做了。”经过老头身边的时候,薛文宇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