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俞听到动静,一看是启等人,十分高兴,“大哥。”
启上前,仔细的打量,看见他精神还不错,长吁了口气。
少俞知道他担心,“只是伤了些皮外伤,不要紧的,大哥请放心。”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少俞怕他过于担心,伸出双手,“他们夹了我的双手,不过,他们似乎有所忌讳,并没有用足了力气,更像是吓唬我。”
又撸起衣袖,启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些青紫的痕迹,“这是他们用手掐的,也没使尽全力。”
又掀起衣服,前后背都有些鞭伤和棍伤,伤处都有细肿,看样子,也没使尽全力抽打。
“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累,是我对不起你。”启见伤势不重,仍感觉到十分的歉意。
“诸侯割据,歹人横行,江湖凶险,我自跟着大哥闯荡,早已看破生死,这么一点点苦难算不了什么,大哥再说什么抱歉,就是看轻小弟了。”
启点了下头,“好,你我兄弟,生死共担。”
正说着,有人高声喊道:“国相大人,到!”
启、羽江等人转脸看去,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跨步进屋,只见他一身典型的三苗人装束,衣料皆为绸布,颜色十分鲜亮,脸上虽然挂着笑容,隐隐带着威严。
启等人向他躹躬,“拜见国相大人。”
国相岩会走向少俞,少俞忙向他欠了欠身子,“少俞伤痛在身,不能给国相大人全礼,请国相大人恕罪。”
“少俞公子不必客气”,又对启和羽江说,“二位公子,请坐。”
启和羽江待岩会落坐,二人各自坐下,克牙和玛央站在一旁。
岩会仔细打量着少俞,“嗯,休息二日,你便无碍了。”
启有些与他套近乎,“国相博学多才,竟然也精通医术,晚辈敬佩不已。”
岩会明白他的心意,笑道:“老夫略通医术,是无法与岐伯后人相比的。老夫能在竟陵见到萁子先生的得意弟子,十分荣幸。”
启知道,松恬为了减少岩会对自己和羽江的猜疑,把自己和羽江的身份告诉了他,即使如此,他能一眼就识别出自己,仍是颇有些意外,“国相大人相面识人,晚辈拜服。”
“启公子受教于萁子先生,见识自然与凡人不同。如今,我军时隔二十年重又夺回参卫,不知启公子如何看待此事?”
启暗自猜测,岩会不仅仅是在考验自己的学识,更多的是在试探自己,一旦自己虚言敷衍,必须会引起他的怀疑,又不想给他提出有价值的意思,略加思索后,说道:“中原有百余诸侯割据,阳城势弱,实力甚至不如有扈氏等几个大部落,难以拧成一股绳来共同对外,在多次与三苗决战中,最终都是因为几个大部落作乱而导致决战无果而终。三苗则不同,只有五大部落,比起中原来,更好沟通,更容易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中原。”
“现如今,阳城的大王舜逐渐年迈,每次王位轮换之际,是中原最为混乱的时候,三苗都没能抓住机会。竟陵城四周有数十座城堡,是拱卫竟陵城最好的保障,阳城打下参卫后不再南下的原因。大王盘信继承王位后,急于求成,贸然进兵,打下参耳,又没有及时北上拿下襄阳,却把主力大军布防于参卫一线,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