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的人见了启和克牙,神色都十分惊恐,启说明来意,管事的连忙前去报信,不一会,国相夫人迎了出来,神色不紧不慢,十分坦然,“一别十数日,国相府的客人变成主人了。”国相夫人的话语中带着讥讽。
启并不介意,向她躹了躬,“国相夫人,晚辈上次前来打扰,未能向夫人辞行便贸然离去,实在无礼,今日,启再次前来叨扰,请国相夫人行个方便。”
国相夫人见启不骄不傲,彬彬有礼,完全没有仗势欺人,语气缓和了一些,“国相府房舍众多,启公子请随便,只是后院立眷众多,尤其是孙女玉瑶,年幼无知,还请启公子不要打扰。”
听国相夫人的语气,她好象知道了玉瑶与自己的关系,心有愧疚,“夫人请放心,启兄弟数人,无一人是好色之徒,做不出欺辱妇人的事情人。国相大人的下落,启已经安排人打听,府上所有不知下落的人,启都会派人寻找,夫人如果还有为难之事,尽管吩咐启。”
国相夫人胸中的气愤渐消,她对国事并不关心,只求夫君和儿孙平安,便足矣,见启一应照料,已经有了感激之情,她哪里有心思在乎中原人和三苗人的区别。
拜别国相夫人,启令克牙把国相府里所有典籍文献全部搬到他曾经住的屋子里,关心门来,仔细阅览。
拿到岩会的典籍资料,是启入驻国相府最真实的目的。
岩会为相二十年,府中的典籍十分丰富,启先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现这些典籍涵盖了三苗五大部落所有关于军事、政治、文化、赋税等等方面。
启暗自庆幸,岩会幸好在王宫里被盘信带走,否则,他一定不会留下这些典籍,而是一火烧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江、少俞等人推门进来,启放下手中的典籍,对少俞说,“竟陵城里遍地是伤员,你不能息,克牙护送你去见益大人,他现在最需要你。”
“我正有此意,只是不放心你,专程来见你一下,我这就去见益大人。”说罢,转身离去,跟在后面的可玉,转身就跟着少俞离去。
玛央埋怨道:“大哥,可玉身子还没好,正需要少俞照顾,你把少俞派出去,可玉只能陪着他,要是把可玉累坏了,看你怎么对得起松恬大人。”没等启开口,玛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我真命苦,还得由我陪着可玉,照料好她。”
启连忙向玛央作楫,“多谢玛央姑娘。”
玛央哼了一声,一仰头,出门而去。
启看了一眼跟在羽江身后的勒彪、勒威,羽江会意,令勒彪、勒威在外面守着,不许人靠近,然后,在启的对面坐下,“大哥,听说,盘信和岩会都跑了?”
“盘信死活并不重要,岩会,我本来就没打算抓住他。”启的语气十分平淡。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与三苗人还有一战?”
“这一次大战,我们并没有打挎他们,他们仍不甘心,还会卷土重来,与其跟他们熬着,不如早日结束与他们的争斗,把岩会放心,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羽江擅长侦揖,对军事和政治并不熟悉,与启相处以来,受到他的感染,对军事的兴趣日渐浓厚起来,两人关系亲密,羽江的提问十分幼稚,正是他幼稚的提问,往往能给启意想不到的启。
羽江是侦揖世家出身,口风紧,不用担心他会泄密,启很愿意跟他聊天。
“这跟岩会有什么关系啊,他一直不喜欢打仗,在他做国相的二十年里,三苗人与中原没有任何战事,有他在,只会把战事拖延下去吧。”羽江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