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启就感到无地自容。
不过,现在不是启无地自容的时候,眼前的策略论战关系到他的盱眙之行能否成功,一旦失败了,就得重新制定计划,时间就得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与在中原的境况不同,东夷虽然归顺中原已有数百年,双方文化差异比较大,相互之间的交流远不如中原各部落之间的那般亲密和频繁,即便是彭城,虽与他们近在咫尺,相互间的了解也少之又少,可以利用的情报和资源十分有限。
在返回潇湘阁的路上,启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二人擦肩而过。
回到潇湘阁后,柯让现眉生的眼圈红红的,神情忧郁,感到十分不解,柯让把她请到自己的客房,关上门,轻声的问她:“姑娘,你遇到什么伤心事吗?”
与柯生主仆相处十数日,眉生感觉他们待人诚恳,而潇湘阁里的姑娘们,相互之间勾心斗角,都想夺得头魁,而老鸨更是把自己当作摇钱树,等年老色衰之时,便会弃之不管,时常悲鸣自己的身世。
自己从小就没见过父母,每每问起,都会遭到毒打和漫骂,渐渐长大了,便没有了询问父母之心。
突然,有人悄悄的给她送来一封信,信的内容竟然是自己的身世,而且,自己竟然还一个同胞姐姐,这个同胞姐姐,是自己一直视为死敌的逸乐。
看了这封信,眉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逸乐与自己确实像极了,自出生以来,眉生一直无依无靠,偶尔上街,看到别人一家团团圆圆的,虽然嘴上不说,心底里却是十分羡慕之极,看到信里的内容,不由得相信几份。
害怕被别人看见,眉生看完信之后立刻烧掉,不敢示人。想起信中的内容,想起自己的身世,眉生不由的落泪,伤心欲绝。
她不知道向谁诉说,即使是她已经认可的亲姐姐,跟她说出信中的内容,她会信吗?眉生不敢确定,二人斗了这么多年,隔阂太深了。
在这个吃人的消金窟,许多人身不由已,不得不陷进争斗的漩涡,每个人都要争宠,地位高了,客人多的,才能活下去,没有客人,便会像一条狗一样处理掉。
在这个生活了快二十年的潇湘阁,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眉生感到十分悲哀,她知道柯生主仆已经去街市上去了,眉生枯坐着,一边擦拭着禁不住流下来的泪水,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看到眉生的神情,柯生感到揪心,“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给我听,我主仆二人若能帮得上忙,必定会尽力。”
眉生张了张口,又低眉掩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