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他们都是一脸诧异,说最近都忙着大哥下葬的事,还真没注意这些事情。李三火冒三丈,说明天就调查一下哪些家伙吃里扒外,通通把他们给收拾了!
其他汉子也都纷纷响应,说要把这些叛徒都收拾了。我则说事情已经生,现在才收拾已经迟了,况且咱们人手还是不足,所以大家还是要以怀柔政策为主,能拉回来就拉回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拉不回来的再干掉不迟。
众人答应。
之后,大家又谈了些其他,确定接下来的计划之后,才各自回去睡了。
我和龟哥他们都没回去,就在魏延家里睡了。隔天早上,我们和魏延一起来到灵堂,陪着他一起守灵,而李三他们则开始着手他们的事,秘密清理家里的叛徒,能挽回的挽回,不能挽回的就干掉或是赶走。
这样一来,倒显得没我们几个什么事了,一整天下来就是陪着魏延在灵堂守灵,当然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休息室里喝水、聊天。
前来祭奠的人不少,除了那些老大时不时地来一个以外,体育场这边的商家、居民也有过来吊祭的,由此说明八筒生前的名声确实不错,总的来说还挺热闹,来人络绎不绝。
不过自始自终都没见过陈老鬼来,想必他也不会前来吊祭一个曾经试图谋反他的人吧,或者他压根就看不上八筒这样的角色。
一整天下来,平安无事。
就连魏延都说有我坐镇真好,之前那些老大隔三差五地就来烦他,现在一个都没有了。我却知道不是这样,那些老大还不至于会怕我,他们只是在观察我,要看看我想干什么。
到了晚上,我们再次聚在了魏延家里。李三他们很有收获,已经拉回了一半的人,明天再努努力,拉回三分之二不成问题。有几个铁了心要走的,慢慢再收拾他们不迟。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还是在魏延家里睡觉。
第二天,我们又陪着魏延来到灵堂。随着太阳慢慢升高,前来吊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刚喝了会儿水,一个家伙落到了我们眼中。
老野,终于来了。
老野虽然叫老野,但其实并不怎么老,才三十多岁,称得上是年轻力壮。道上但凡称之为“老X”的,都是对其地位和资历的认可;当然也不尽然,比如有些人确实年纪大了,还被人叫做老X,那就有点看不起的意思了。
比如说老龟,尊敬他的叫他龟哥,不尊敬的直呼老龟,现在直呼他老龟的是大多数。
老野是在钟楼那边混的,钟楼那边的油水也还不错,也是各种小摊贩集中的地方。当然,油水不错是相对来说的,比起体育场这边是算不错了,比起陈老鬼那种掌握着大多数赚钱行业的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在这些边边角角的老大里,老野算是过得还算不错了,不过没人会满足于现在的,就好像我也不满足现在一样,是人都想往高处走。
所以老野把算盘打到了已经过世的八筒身上,以至于等不到八筒下葬,就火急火燎地想要吞并他的地盘。
老野来了,带了两三个人,假模假样地上了一炷香,便想把魏延叫到一边谈话。不过魏延正在忙着,就让老野先到休息室里坐坐,说一会儿再和他谈。
于是老野也走进了休息室,一见我们也在,就先和我打招呼,笑着说道:“巍子,这几天往八筒这里跑得挺勤啊?”
我说是的,八筒大哥生前对我不错,现在他不在了,我该帮帮忙的。
老野干笑了两声,说好、挺好。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老野不停往门外看着,等着魏延能够忙完,不过魏延始终闲不下来,不是迎接前来吊祭的长辈,就是在一边摆弄花圈。我开口说话:“老野,听说你也往这跑得挺勤?”
老野朝我看过来,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怎么?”我笑着。
“王巍,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想打体育场的主意吧?”老野冷冷说道。老野这句话一说,相当于把窗户纸给捅破了,狭小的休息室里一下变得气氛压抑起来,我的人紧紧盯着他们,他的人也紧紧盯着我们,仿佛随时都会打起来似的。
我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撇出一丝冷笑,声音也显得霸道十足,说:“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