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成气急败坏道:”科长怎么了,那也是吃公家饭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体制森严,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今天拿着这柄剑出去检验,是什么后果?”
齐御风满不在乎道:“那能有什么后果?”
齐若成凝重道:“一种自然界存在的稀有合金,类似金钛合金,却比金钛合金硬度指数还要高,最关键它还被做成了一柄剑,这还不值得人关注吗?”
齐御风道:“你刚才不是说金钛合金了吗?”
“那是我和我同学商量出来对外的说法。”齐若成略微沉默一会儿,沉声说道,“这柄剑见不得光,说不定惹来什么麻烦,以后别拿出来了。”
说罢他转过头来,看着齐御风目光炯炯道:“儿子,你得给你老爸一个准话,到底是哪来的?”
齐御风见他如此郑重,当下不由得也神色凝重起来,缓缓说道:“我说了你信吗?”
齐若成正襟危坐道:“你说吧。”
齐御风低头思忖片刻,抬头看看老爸目光灼灼,显然不给个说法是蒙骗不过去。
他当即起身,回屋又拿出长白剑,齐若成只见这剑鞘通体雪白,倒也平平无奇,只是齐御风一抽出这长剑,却只觉清冽逼人的剑光,瞬间绽放四射,那剑身如秋水无痕,光洁无瑕,竟有些耀眼夺目。
当下他不由得当场有些木然。
齐御风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家里不用的钥匙,在长白剑剑尖上轻轻一划,那钥匙顿时断成两截。
继而转头对老爸说道:“这个应该比那个还快……”
齐若成呆了半晌,不由得转头问道:“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御风望着窗外冬日难得的晴空万里,碧蓝如洗,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说道:“爸,你放心,儿子绝对没做什么违反这个时代法律的事情。”
“而且这个世界,绝对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精彩。”
农历大年初一,清晨五点,齐御风轻轻走出房门,来到自家院中。
他深吸一口气,潜运内功,然后轻呵一口,只见一条白雾从口中射出,仿佛如同一支气箭,渐渐散到空气之中。
静静看看四周,一层轻雪笼盖四野,积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握剑,出鞘,长白剑亮如银河,璀璨夺目,夺人心魄。
起手式,“长白落雨醉秋风”。
他此时修炼《无相神功》已有三四个月,颇有小成,长剑舞动自与往常不同。
但见他长剑舞动,舒展自如,身曲剑直,动转轻灵。脚下步法灵稳,体内心平气和,力贯周身。进退有法。
只见长白剑在他手上,闪展轻灵,变化莫测,剑锋所至,嗤嗤有声,宛如撕裂了空气一般,显然已是到了极高的境界。
只见他动作愈来愈快,直将长剑光舞成一团银光,身形如乳燕投林,步伐似凌虚而行,只见森森寒气四射而出,所到之处的落雪登时一扫而飞。
他剑劲连绵,快速无伦,一套《长白剑经》的剑法使得酣畅淋漓,再无阻碍,自忖若是加之内力有成辅佐之,必可更上一层。
他左手捏着剑诀,右手长剑不住抖动,突然一剑平刺,剑尖急颤,只听滋一声划出一道剑气,剑尖三尺之外,登时出现一道雪痕。
齐御风化圆归一,抬手拿袖子擦擦额头汗水,看着那道剑痕,满意的笑了笑,抬头望望天空,却不知何时,又已经飘飘洒洒,落下了点点雪花。
他低头望着面前若有若无,淡淡有些扭曲的空气,沉吟半晌,还剑入鞘,拿起早已放在门口的背囊,望了一眼楼上父母的房间,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他的身影越来越淡,便仿佛刚画好的一副水墨画溶在水里,渐渐的消失了。
陈淑艾紧紧抓住老公的手,带着哭腔问道:“你说,儿子他还会回来吗?”
齐若成点点头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唉,孩子大了,我们已经管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