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祝府,祝柳氏挥退了身边的众丫鬟婆子,看向面sè寒意不掩的姚洁有些惊讶和不解。有什么事不方便正面说的,还要避退左右?
“夫人,大事不好了……”
人常说说客好大言,故作‘语不惊人死不休’,比如,“某某某,岂不知杀身之祸近在眼前?”这是他们的开头语。而这一般下人向上头打报告,“xx,大事不好了”,这也是又一个常用语短。
姚洁也没逃得脱牢笼。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是谁?是谁敢蔑我玉儿清白!”祝柳氏两眼瞪得圆大,手掌拍的桌子砰砰响。脸庞迅速充血通红,气的狠。
“夫人,这事需立刻通知少爷。”妇人家气急的再狠能管什么用,要揪出散播流言的来,还要祝彪出手。姚洁眼睛里杀气都掩不住,多好的一家人,合合美美的,偏偏有该死的来捣鬼。
“你去唤窦兵来,再有,给我盯紧了院里的小蹄子,那个敢胡说八道,一律打了。”
“是,夫人。能知道消息的只有外出采办的,我不会让一丝风儿污了少夫人的耳朵。”
气极也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动力,姚洁现在浑身就是使不完的力气。片刻后窦兵快步来见祝柳氏,呆了只少许时间,就也脸sè铁青的直往后院走,牵了匹良马从后门出了府邸,就飞驰往永宁门奔去。
这明显就是一道特意针对祝彪与东宫关系的流言,虽然明眼人一看就能辨出真假,有人在特意挑拨离间。但是男女腌臜事不比别的,那道出来就是一根钉,就是一枚肉中拨不去的刺。谁敢保祝彪就不会记在心里?男人的奇耻大辱啊。
立马的,他与东宫近期来rì渐紧密的关系就会蒙上一层散不去的yīn影。甚至还能生疏了祝彪与易北候府的关系,以及易北候府与东宫派系的关系。
手段是龌龊,可效果惊人。满都城里听到传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就此竖起了大拇指。想出此计策者,绝对聪明又yīn毒至极。
窦兵快马加鞭赶到薄刀岭大营,却在祝彪营房里见到了许多没有见过的祝明,稍微一愣后就恍然,这也是来报信的。
“你也是来报流言的?”
“是的,少爷。今rì姚姑姑去看姚铨,路上听到的流言。”窦兵接着将祝母的话全盘道出一遍。
“呼——”吐了一口郁气,祝彪点点头。母亲丝毫没为流言所动,让他实在感到高兴。成婚几月来,和和美美的家庭氛围要是因为这个流言而破裂,祝彪就是抓到了幕后指使者,也挽救不回来裂痕的。
心伤才是最痛苦的伤痕,尤其是单玉屏这样的情况。完全被亲情所融化,全心全意的接纳了母亲,要是这时被母亲给扎一下,事情就可乐极致了。
“窦兵,我写一封信你给送到易北候府,这第二封信你给送去安平侯府。回到家让老夫人明rì前去易北候府拜访一趟,舅老爷家也都打好招呼,我不希望这件事传进少夫人的耳朵中,知道吗?”
“小的明白!”
出生在前世中国,道德沦丧,信息超度达的社会,对于‘流言’祝彪的抵抗力绝非眼下时空的人所能想象到的。他的意志根本就没受到半点影响。
哼。恐怕那暗中设计之人,还盼望着自己能为流言所困,不免就会怠慢甚至更过分的对待单玉屏,如此自己与易北候府的关系也会因之破裂。“那我祝彪岂不就是一孤家寡人?”
两封信一呵而就,窦兵揣入怀中立刻就离了薄刀岭大营。
“流言最先出现在松鹤楼、垂柳苑,还有绿满轩……都是在城南,都是上等层次的所在……”一张详尽的北平城图上,祝彪在城南标起了三个圆点。“倒也符合流言的档次!”
“就一点别的线索都查不出来?”他问向祝明。
“摸了好几个酒楼小二做舌头,都说不出具体的来。”生了这么恶劣龌龊的事情,自己竟然查不出结果来。这让祝明很感惭愧,几个月来银子可是流水一样花了出去的,就这么的结果吗?
“不用急,慢慢的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情报这一行更是如此。”
祝彪本就没太指望祝明那票手下立刻就能建功,他那一张情报网,到现在都还没完成全城布局,那里可能明察秋毫的。祝彪对它现在的定义,更多是作为一种监察网,有个什么流言变动,不求查明因果缘由,只求能感知到。
“四个王子再加南宫府,也就这五个点,你一点一点的查就是。”
“总能有水落石出的一rì,到时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祝彪现在最需要做的是维系好自己与东宫的关系,敌人最直接的目的是什么?挑拨自己与东宫关系也,先就不能让这个目的实现了。
s:本章前半截写的好顺溜,后半段就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