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所至,扬起一片尘土。
“退,让路,弟兄们注意让路了!”
几乎同时,胡骑也才觉到了汉军后面响起的动静。特别是当天狼阵散去,一队队的汉骑涌向两边,他们眼睛看的就更清晰了。
这是一支不同于往rì汉骑的骑兵,他们和眼下正厮杀中的对手完全不同,竟然是人马俱包裹着铁甲,好似一座铁塔似的冲锋而来。
“这,这是什么?”一个铜环胡将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些铁塔,喉咙干涸像龟裂的大地,鼻孔响起了粗重的吸气声,心跳也似乎一下得了心脏病一样跳得厉害。
不怪胡骑不知道具甲铁骑,连北汉自己人都有些不知道虎贲营的。已经几十年不在沙场露面了的仪仗队似军队,怎能活鲜在人们脑海中?这东西乌稽、乌维驮这些胡族高层当然知晓,但他们就算知道也没必要告诉下面的人不是?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具甲铁骑让所有的胡骑都无比震惊,也无比的困惑,看起来,那绝对的厉害,可是天底下有这样的骑兵吗?
披着厚厚的重甲,连马也是,他们还跑得动吗?就现在这速度,大草原上累死他们也赶不上自己啊?
可是胡骑们忘了,这里不是大草原上,而是北陵城下。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所有胡骑看的更亲切了。
眼睛里映现的就是一具具的铁甲怪兽,不管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兵,都包裹在一层厚厚的重甲中。连骑兵与战马地头部都被冰冷地铁面所覆盖,除了眼睛,便什么也不漏了。因为骑兵的手,戴的都是鳞甲式铁手套。
怪物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浑身铁衣让人不寒而栗,手中的长枪更是叫人窒息。什么叫武装到牙齿,这就是!
“shè,shè,shè箭!”一个银环胡将怒了,大吼道。五营铁骑已经退去,他们现在是可以自如的再取出弓箭了。最后一声“shè箭”落下,无数的箭枝就疾速的shè出,但所有的胡骑都看到,那些锋锐的箭矢,甚至是jīng致的破甲箭,就像碰到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弹开,全身包裹在重甲中的具甲铁骑根本不畏惧任何箭矢,甚至是劲弩。
胡骑们目瞪口呆,他们的脊背开始凉气直冒,他们的手足开始无措,他们不知道改如何办才好。
退是不可能的,后面的大军已经压上。但是前进么?
望着那如cháo水般席卷而来的虎贲重骑,胡人们害怕了,柏平山大捷的激励也不能让他们鼓起勇气来跟铁甲怪物拼命。所有的不可一世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绝大多数人想都没想过,见都没见过的恐惧!
弓箭奈何不了对方,大刀长矛肯定也奈何不了这些铁甲怪兽,下令放箭的银环胡将面sè青,一点点的由青又转去白。最终在虎贲营冲入三五十步的时候,满心的恐惧化作了仰天吼出的凄厉,胡将狂的疾驰着战马,举起手中的铁骨朵向虎贲营起了决死的冲锋。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虎贲营战马速度完全提到了最高,高速疾驰的他们要将一切碾压,要将所有的胡狗磨碎。
在无数胡骑恐惧的眼光中,冲锋的银环胡将被李延一刀换一骨朵的一击砍落马下,而他生生受了一骨朵的右肩,似乎一点变化都没出现。五百骑一排的具甲铁骑终于突进了胡骑当中,谢叔延等站在南城城头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个场面。
滚滚的具甲铁骑像是一个血肉辊碾,轱辘辘的,轱辘辘的,将挡在面前的所有胡骑碾成了一张鲜红的薄纸。
前后相隔三丈,左右间隔一丈,就是一个铁做的篾子,大力的刷在了胡骑的血肉上。
不用去考虑敌人的兵刃,只需要用长枪捅穿面前的一切,一具具尸体落地,旋即被沉重的马蹄踏成肉泥。
因为来不及避闪,具甲铁骑甚至于不少胡骑直接迎面撞上,一方瘁然倒地,另一方身子摇晃了点,座下战马‘昂昂’的嘶鸣了两声。
当长枪贯穿了胡骑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终不堪重负的抛弃地上时,也不用担心,抽出马鞍边的锋刀,都不需要做出劈砍的动作,只需要横着放在马背上,牢牢的握住,就可以在胡骑当中饱饮无数鲜血。
高速冲驰的战马本就赋予了具甲铁骑横扫一切的力量。更况且他们在祝彪麾下,有20%的兵种增幅,一开始时祝彪又开启了‘铁骑冲锋’这一战力+50%的逆天技战术。
每一个具甲铁骑就是一堵活动的铁壁,将那些纷乱的胡骑一个个挤压到爆。如烂番茄一样,挤压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