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鬼子的一阵混乱,主力起了一轮强攻,在各种火力掩护下,一举突破了这道东西横街,只留下部分兵力与残敌厮杀,大队继续向北攻击前进。
直捣日军指挥部,摧毁其指挥中枢,杨天风虽然也是第一次使用此战术进行作战,但对此先进经验却贯彻得极为坚决。
敌人的防线已经被打穿,必然全线动摇,左右两翼的友军也将很快取得突破。如果突破一点便展开两翼迂回,恐怕就又走了步步为营、层层死磕的老路。
经此阻击,后队的炮兵也赶了上来。尖刀排打先,两门战防炮随后,再辅以钢拳、榴弹射器,杨天风所率的突击部队连续敲开沿途鬼子的火力点,击破小股日军的阻击,迅速推进到鬼子司令部——河南大学的附近。
…………
城内战况不明,很多部队都失去了联系,对策也无从决断,前田治等鬼子军官默然相向,气氛紧张而压抑。
从不吸烟的前田治伸手向一个鬼子参谋要了根香烟,却摆手拒绝了他的点火,将烟卷放在鼻子下,用力的嗅着,半晌笑了笑,显然意在冲淡一下沉闷的气氛,但却使人感觉到了隐藏其中的苦味。
他轻轻拍了拍前额,说道:“敌人的攻势虽然突然而猛烈,但我认为凭着皇军的坚韧,必然会将他们反击出去。就算反击失利,天色已亮,城外各据点的援军也该赶到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说不定这次反倒能够重创敌人,让他们一蹶不振。”
躲进司令部避险的吉川贞佐眨巴了一阵眼睛,说道:“从目前的战况来看,局部的应变措施已经无法从根本上扭转全局,必须等待外部条件的变化。我们要拖住攻城的敌人,以空间来赢得时间。作战如同弈棋,往往以险取胜。得失成败又常常取决于指挥的正确或错误,而不在一时的实力强弱和兵力多寡。我看可以放弃对城门的坚守,集中兵力,以图长远。”
“吉川君,我很赞成您的意见,但现在放弃城门有些为时过早,我们……”
前田治的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响起了连续的爆炸,随着是一阵爆豆似的枪声。一个军官仓皇的奔过来,边跑边喊:“敌人打到大门啦!”
就象一声霹雷打在头顶上,在场的人全愣住了,还是前田治冷静些,第一个作出了反应,喝道:“不要惊慌,沉着些,这只是小股武装乘隙钻来偷袭,组织部队马上反击,消灭他们。”
还真让前田冶说对了,来到这里的就是一个迂回的小部队,一共三十几个人,他们穿插在大街小巷,反倒比主攻部队来得更快。在行进中,他们先是袭击了一股正在跑步增援的敌人,而后迂回到了敌人的指挥部附近。
敌人的指挥部四周高墙耸立,装有电网,戒备森严。而大门前的鬼子进进出出,里面的房顶架着天线,任谁都能判断出这是敌人的重要部门。
小部队隐蔽的接近了大门,突然袭击,以猛烈的火力将敌人大量杀伤。但很快,百多名鬼子气势汹汹地开出来,反击并追赶这支偷袭的小队伍。小队伍且战且退,鬼子却穷追不舍。
鬼子指挥官挥舞着战刀,以声嘶力竭的喊叫和咒骂来督促队伍追击。突然,从鬼子侧后方泼射过来密集的火力,十几个鬼子应声倒地,他也险些被击中。
回头望去,侧后一条巷口闪动着身影,一边依托房舍向这边射击,一边吹着联络的哨子。看样子,又是一支前来增援的敌人小分队。
鬼子分兵攻击,追着这两支小队伍不放,却没想到一头正撞在杨天风所率的突击部队上。
一顿凶狠的火力迎头泼来,紧接着是大批步兵的猛烈攻击,一股追击的鬼子猝不及防,很快便被击败后退。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五个小时,突击部队终于打到了鬼子的指挥部。
天早已经大亮,但在城市中依然不象在平地野外判断敌情那么清楚,大小战斗似乎已蔓延全城,都处都有爆炸,都有枪声。
乱战起到了效果,极大地牵制住了分散于城中的日军,也使前田冶等人产生了犹豫和误判。除了南关和火车站所面对的敌人数量比较确定外,攻入城中的敌军数量却很难估计。再加上自身的骄傲,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电报向外求援。
杨天风率领的突击队赶到便起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性的,与大门前的鬼子战斗一番后,便又退了回来。
此时,突击队的伤亡已经接近二百,杨天风手中的兵还剩四百多,但依他的判断,鬼子司令部内的兵力也不多了。
这是一道并不复杂的数学计算题:火车站、南关驻防两个中队;北门、西门、曹门,包括已经攻克的宋门,至少会有一个小队驻守;拦截、阻击突击团的至少会有两三百人;再加上城中被另两个突击大队和众多迂回小队牵制的日军,以及杨天风他们一路突击过来消灭的日军,现在司令部内的鬼子最多也就二百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