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狙击手,他们置于连长的直接指挥下,不用参加日常的工作。他们的任务通常是特殊情况下的侦察和精确的射击,而他们的生存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要被敌人注意。
观测员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向吴金锁让了让,便独自悠闲地抽起来,还嘿嘿地笑道:“现在是休息时间,战斗时我是不抽的,忍得住。”
吴金锁点了点头,拿过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是激动还是仇恨,他在战斗中只觉得口干。
是的,他对鬼子充满了仇恨。看过那些影像记录和配音解说,还有亲眼目睹的鬼子的残忍罪行,绝对会让一个人在面对鬼子时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无情。问题不在于哪种杀人方式,也不是道德沦丧的问题,而是应该让那些畜生般的敌人也尝受这一切。
至少对吴金锁来说,心中已经播下了对鬼子无比仇恨的种子。无一例外,绝不饶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要我有机会就开枪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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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纵的部队果然悍勇。”骑一师二旅旅长马秉忠远远地观察着战场,自认是达不到这样的防御水平,“听说其攻坚也有独到之处,袭攻开封便出兵助战,击破宿城更是独力而为。”
“他们的武器装备好。”韩团长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战壕工事也相当坚固,防炮效果很不错。”
暂编骑一师属于杂牌部队,而青马的部队在武器装备上原本就逊于其他国×军,国府补充又少,这是其一个弱点。但骑一师的凝聚力强,作战有献身精神,加上骑兵的快速机动、马刀砍杀,也是相当有战斗力的部队。
特别是在抗战初期,马家军和日军骑兵便有过对杀,由于刀短而吃亏,使特意请著名“河州刀”工匠打制新刀送往前线。
新马刀长度长于日军制式马刀,但是刀柄较长,因此重心力矩合理,重心在刀柄前方,挥舞时并不费力,刀背厚而韧不易折断(日本军刀硬度好,可是双刀交碰的时候容易折断),刀刃部分薄而极其锋利,刀尖上挑是为了适应马家军拿手的“蹬里拖刀”刀法。刀背嵌银增加了韧度和重量,劈杀的时候更有威力。
而让青马骑兵吃过亏的,正是驻商丘的日军第四骑兵旅团,此次出动了一个骑兵中队前来助战。所以,马彪和马秉忠非常渴望着再与敌人交手,洗雪曾经失败的耻辱。
“若是咱们防守,肯定不能打得如此轻松。”马秉忠苦笑了一下,说道:“此战过后,杨天风恐怕要晋升为豫皖边区游击副总指挥。孙桐萱坐镇郑州,这豫皖边区便是杨天风直接管辖了。”
“消息确实啦?”团长马德胜有些诧异,他是知道杨天风的年龄的,实在是年轻的过分,晋升副总指挥,意味着杨天风可能要升为中将,可能是国×军中最年轻的中将。
“听师座这样说的。”马秉忠沉吟了一下,说道:“当然,这还要看战绩。咱们骑一师以后补充人员、物资,作战援助,恐怕要依靠杨天风。所以,师座的意思是搞好关系,立足长远。”
“杨天风手中已经有七八个县的地盘,还有兵工厂,展潜力很大。”师参谋长马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放下望远镜,沉声说道:“连孙桐萱都有求于他,何况是咱们骑一师。杨天风的性格禀性也不难揣摸,与日本人有杀母之仇,只要是能打、真抗日的部队,他还是很慷慨的。”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条件不难,骑一师打鬼子可不含糊。
“参谋长,什么时候反攻啊?”马秉忠有些着急,开口询问道。
马仁淡淡一笑,说道:“三纵的主力和骑一旅正在截击柘城出动的日军,估计今晚便会向淮阳急进,他们围城断敌退路,咱们便要趁势反攻,消灭这股日军。”
“杨天风的胃口很大。”马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要光复淮阳,重创或歼灭开封的增援之敌,再向商丘下手,把豫东平原这产粮之地握在手中。”
“有地盘,有粮食,有人口,还有兵工厂供应武器弹药,杨天风是想把部队扩充到什么规模啊?”马秉忠感慨地连连摇头,“三纵现在便有一个师的人马了吧?难道他要建成一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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