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副排长搞定班长,班长、副班长搞定士官,士官搞定两三个士兵,以此类推,整支部队在建制管理上的压力小了很多。而建制就是战术,战术就是建制,工作分得越细,越容易掌握。
军队不同,特点各异,也各有打法,这本无可厚非。但田中勤想到的是敌人的实力,超乎他的预料,也超乎大多数蝗军军官的预料,那以后是不是还会因为轻敌或准备不足而再遭失败呢?
想到这里,田中勤悚然而惊,觉得自己的生死已经注定,但最重要的是出警告或提醒,以挽救其他的蝗军。
他猛然转身,动作过急,包扎过的伤口出了一阵剧痛,皱了皱眉,他刚要口述电报,连续的爆炸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近在咫尺。
西面是杨天风和郭松林指挥作战,时攻时停,用迅速布置的火力大量杀伤反击的鬼子;东面则是蒋支队、特战大队和马秉忠的骑兵旅在包打一面,他们使用的战术又有所不同,特别是特战大队,自然有他们的巧妙打法,那就是化装潜入,一击斩。
一百多人的小队伍,抬着担架,伪装成转送伤兵的鬼子,从蒋支队打开的突破口进入。然后立即脱离主力,趁隙而钻,伪装胡混,在乱纷纷的战场上,竟没被碰到的鬼子觉,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已经更换地方的田中勤的临时指挥部。
确定目标后,特战队继续靠近,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和匕解决了几个鬼子哨兵,在不足百米的距离内起了强袭。担架上的伤员生龙活虎地跳起来,取出藏在身旁的、有别于鬼子的武器,与完全日械装备的战友一起,勇猛的向鬼子指挥部冲击过去。
负责警卫指挥部的鬼子猝不及防,榴弹的直射轰击刚停,无数小甜瓜手雷又象雨点般的砸了过来。特战队员边扔边冲,再辅以短管霰×弹枪的狂喷猛射,刺刀的挑刺捅扎。疯子似的打法,三十多米的距离很可能会被手雷炸着自己。
但这种疯狂的打法却在短时间内便打垮了一个中队的鬼子,连用帆布草草搭起的指挥部也被几颗榴弹所炸塌。
之前的炮轰已经造成了指挥部内鬼子参谋、军官的死伤,逼得田中勤不得不转移。这一次的急袭更加猛烈,打击更为精确。
田中勤这回没有再逃出生天,虽然没死,但又受了伤。敌人冲击得太快了,两个鬼子掀开帆布,将他拉出来,架起他没跑几步,便被一一击倒。一颗手雷在田中勤身旁爆炸,给了他致命一击。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田中勤口中喷着血沫,看到冲到他身边的人影。站立了片刻,他脖子一痛,视角转换,他最后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的尸体。
宋青圃冷笑着拣起田中勤的指挥刀,割下尸体衣服上的肩章,猛地挥手一指,大声命令道:“转移,向东。”
……………
失去了统一指挥,这给包围圈中的鬼子最致命的一击。
尽管鬼子的军官素质很高,小队长、中队长也能指挥着所部各自为战,但最高长官凶多吉少,心理上的打击还是异常沉重的。
东、西两个方向已经取得了突破,南北方向防守的鬼子便遭到了穿插部队来自侧后的攻击,八十一师、骑十四旅趁势猛攻,冲破了鬼子的防线,杀入了纵深。
倚仗着兵力优势,一团团、一股股的鬼子被分割包围,形成十几个在攻击浪潮中岌岌可危的孤岛。火炮几乎全部被摧毁或丢失,顽抗的鬼子不仅要面对优势兵力的攻击,还要承受优势火力的轰炸。
雨越下越大,爆炸声和雷声混和,有时候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已经摸爬滚打成了泥人的敌我双方,还有拼命厮杀,但鬼子顽抗的孤岛正在一个个被汹涌的攻击所淹没。
黑泽象只受伤的恶狼,又象只四处乱撞的狗熊,带着三百多鬼子在突围。但左一头、右一头,到处都是中国×军队,到处都是密集的枪弹和愤怒的刺刀!
二百六十,二百,一百七十,黑泽没有现,跟在他身边的士兵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消耗,每一次冲撞,在迫击炮、榴弹、机关枪的打击下,都会有几十名鬼子迸射着鲜血,凄惨地倒在泥浆之中。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震得黑泽耳朵嗡嗡作响,眼睛被强光晃得一片漆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