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脸颊微微透出一丝霞红,神情似是娇羞,又似不好意思,那模样更加的动人了,在着小屋之中顿时生出一丝旖旎的气氛,如若换做平日,岳少安必将乐呵呵的欣赏这一美态,但次时的岳少安却异常的尴尬,哪个狠心的人不就是自己么?他自问着,摇了摇头。
处在这种环境下,即便是脸皮厚如岳少安也自觉汗颜,那还能生出其他心思来。能言善辩的他此时也是词穷口乏,只能讪讪的道了句:“无妨!无妨!”话音落下,两人居然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时间屋中静了下来,岳少安的额头也渐渐的见汗。
就在气氛处在旖旎与尴尬之间,让岳少安无所适从之际,忽地一声惊呼打破沉寂的小屋,只见田程猛然坐了起来,双眼圆睁,嘴巴张的大大的呼道:“鬼啊——”
这一声来的太过突然,田月玲又在他的身旁背对着他,顿时吓的小脸白,啊的一声,下意识的朝岳少安这边躲来。
岳少安一伸手顺势将她搂到了怀中,被这呼声一搅,尴尬之情大减,身为男子汉的他又出现了平日的惯性,一手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另一只手却感觉着她那柔弱无骨的纤腰不忍放开了。
田月玲的一双小手也紧紧的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一副小鸟依人的楚楚可怜模样,还有那因为惊吓而微张的小嘴,红红艳艳的,如刚刚出手的樱桃,让岳少安差点忍不住吻了上去。
“咯咯……吆,我道是出了什么事,岳公子行的这么急,原来是急着来会着妹子么?模样到是俊俏的很,难怪能让公子这般着急,都不等等奴家。”就在岳少安心猿意马的时候,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声音三分调笑,三分撒娇,还有三分醋意和一分看戏的心情,虽然岳少安分不清楚这之中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但是这气氛却是被破坏的个干干净净。
田月玲听她说罢,才想起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一时间脸色炯红异常,轻啊了一声,如同小兔般慌忙跳开了。
岳少安却是故作恼怒道:“周小姐怎么还有心情调笑,快来看看病人吧。”
一说到病人,田月玲再也顾不得害羞,急忙朝着叔父看了过去,却见田程喊过一声后,整个人已经缩到了墙角,一双眼睛恐惧的盯着一旁的前方喃喃道:“恶鬼休要过来,休要过来——”
田月玲疾步来到他的身旁拦住他的身体轻声道:“叔父不要怕,没有鬼,没有鬼的!”
田程如落水的人忽然摸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猛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臂弯,呼道:“有的,有的,在那里,就在那里——”
他说着,身子紧紧往后缩,抓在田月玲臂弯处的手指因为害怕而用力的关节都隐隐有些泛白,田月玲显然是让他捏的疼了,但一排贝齿紧咬着下唇居然硬是忍着,不啃一声,一不将手臂抽回。
岳少安将着一切看在眼里,禁不住头皮麻,他现在才理解为什么田月玲急着找他了,就这般情节,莫说是她一个弱女子,即便是自己也是看的心有余悸。
看着田程愣是指着一处空荡荡的地方说是有鬼,自己又知道他不是做作,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胡言,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毛。
难怪刚才田月玲会害怕成那样,如果自己被突然来这么一下,估计也会毛骨悚然的。岳少安看着田月玲强忍疼痛的模样,急忙放下了心中所想,走了过去。
他伸手去掰田程的手指,但田程抓的极紧,掰了几次竟然没有掰开,岳少安心中焦急不由得手上加了力气,田程的手指都被掰的出咯咯的响声,却依然没有放手的迹象。
田月玲急了起来,急忙忍痛皱眉道:“公子切勿再使力了,莫要伤了家叔,月玲没事的。”
岳少安看了看也觉不妥,这样掰下去田程的手怕就要废掉了,望着田月玲忍痛的神情,他心下有是着急,却无他法,呆了呆只能悻悻的放开了。
岳少安刚一放手,忽然一只纤细的手指伸了过来,那如葱白般的纤指快速的在田程的虎口和手腕处连点了几下,田程的手便啪的一下松了开来。
周小姐缓缓抽回右手理了理鬓角的丝娇笑道:“哪有你这般蛮干的,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