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南,你不必再多言了,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在欺负他,那么你就不要多管闲事,即便这之中另有蹊跷,但那毙命的一击毕竟是由他出手的,那么我杀他也不算冤枉了他!今日你卖我的面子,改日我必定登门道谢。”洪夫人口气略微客气的言道。
柳伯南苦笑了一下道:“你我本不同道,道谢却也用不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面子我确实不能给。而且我救他却也不是多管闲事,如若我今日不管,他被你们杀掉了,那我妹子便要守寡了。”
“你妹子守寡?”洪夫人听他说罢,便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冷笑了几声道:“原来是你的妹夫,那么今日我们这个梁子看来是结定了,对付你柳伯南,我也不敢托大,你也不要怪我不讲规矩而以多欺少了!”
说着,洪夫人一招手,他身后的四人便靠了过来,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出手,先前岳少安那一招秒杀给他们的震憾太大了,让他们莫不清岳少安的底细,所以才底气不足,不敢应战。
但此时洪夫人和柳伯南的对话,让他们全都听明白了,敢情关天冲的死因另有蹊跷?知道了岳少安的底细他们便放下了心来。
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可一旦知道了之后,去除了那神秘的外衣,便没什么可怕的了,虽然柳伯南也不好对付,但他们毕竟心中有了底,所以一见洪夫人招呼,四人便齐齐准备出手。
柳伯南望着四人,见他们一个个鬓角隆起,面色不凡,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虽然警惕非常,却没有惧色,便知这几人来者不善,不由得的凝神警戒,右手一摁腰间的玉带“唰”的一声,抽出了一把软剑来。
“啪——”洪夫人将长鞭舞开来,再地面一甩,便又一次跃入了半空之中,银光一闪,长鞭瞬间绷紧如剑,朝着柳伯南胸口刺了过去。
柳伯南手中的软剑轻抖,右脚前踏,同时将剑对着长鞭急刺而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眨眼间,软剑便于长鞭碰触到了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洪夫人臂膀一震,只感虎口生疼,整条胳膊都麻木了起来,长鞭险些脱手而飞,急忙收神提气,用足功力才将长鞭再一次抓紧了。
虽然长鞭没有脱手,但洪夫人还是猛地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才一年不见,他的功力又增长了许多,看来不能和他硬碰,只能巧取了。”
“上!”于此同时吴老道轻喝一声后,提着手中的判官笔也冲了上去。
王林和鲁横各提大刀也随后了上去,王五使得是一把长剑,他贼眉鼠眼盯着岳少安的方向,想寻找机会对他下手。
因为他知道洪夫人的目标是岳少安,对柳伯南出手是迫不得已。既然已经知道岳少安是个软柿子,所以他便想让那四人将柳伯南缠住,自己好杀了岳少安,以得红姑娘的欢心。
洪夫人的长鞭被击出去之后,又舞动着折返了回来,这次她专挑柳伯南的各处要穴下手,且稍粘即走,招式丝毫不敢用老,这样柳伯南一时半会儿还奈何不了她。
这边吴老道的一对判官笔也到了,笔尖对着柳伯南的双目便刺了过来,同时鲁横也提着大刀赶了过来,他双手握刀猛然跃起,大刀呼的一下,便奔着柳伯南的头顶砍了下来,而王林却是将刀横移,朝着柳伯南的腰间便是一招横扫千军。
这三人出手极快,柳伯南的反应丝毫不含糊,只见他左手一抄,单手将吴老道的判官笔抓在手中,朝着鲁横的大刀便迎了上去,与此同时,脚底骤然力,一个旱地拔葱猛地跳了起来,足尖在王林的刀身上一点,整个人飘然而起,姿势飘逸的化解了三人的杀招。
洪夫人见势不妙,将长鞭由下而上,呼的一下便甩了上去,斜着向柳伯南狂扫而去。
柳伯南人在空中已不好躲闪,只能将软件一抖,挥舞而下,“叮叮叮——”一连串的金属碰撞之声过后,堪堪的将长鞭击落了下去。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体便跃的更高了。
王五注意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他见柳伯南被四人缠斗的不能脱身,心下大喜,脚掌一踏地面,身体霍然跃了起来,在空中一个横身,双手紧握剑柄,长剑更是直指着岳少安的胸口,整个人犹如出膛的子弹一般,旋转着横飞而出,化作一道寒光朝着岳少安激射而至。
柳伯南虽在激斗,却一直留意着岳少安这边的状况,此时见着王五卑鄙的偷袭出手,但自己已是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如果等落下地面再赶去救援的话,显然是晚了,望着刺向岳少安的剑光,柳伯南不由得心下一凉,懊悔不已。
岳少安也同时紧盯着飞射而来的人影,手枪已经抬了起来,他知道,如果第一次不开枪,而选择躲闪的话,那么以对方的速度,第二击到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不会再有机会开枪了。
所以岳少安一咬牙,心下骂道,去他妈的,还是保命要紧,也管不了在书院中开枪会引起什么了。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之时,忽然,天空中一个硕大的人影呼啸而至。
一声大喝震荡四野:“休要伤我家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