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绿玉丛丛的树木整齐排列,似是被人为的挪动过一般,在树下,几根木桩钉立在地面之上,木桩的尖端一片血肉模糊,竟是穿过了一条人的大腿,那人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花白的须随风而飘,却没有了昔日那道风仙骨的模样,继而扑在这张脸上的只有无尽的凄惨。泡-书_吧()
洪夫人缓步而行,莲足轻挪下,几颗小草随之折断,出轻微的响声,声虽小,却彷如每次一都重重的砸在木桩下那人的心坎上,让他随着这声音的响动,身体也跟着颤抖不已。
洪夫人已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的翘臀丰盈,纤腰细柳,胸前那对依然动人心魄的豪峰,此时看在那人的眼中,却如催命的重锤,每一次她呼吸带动胸前起伏使得鸿沟隐现时,他都心头一震,面色更加的惨白。
她迈步来到那人的身前,看着他的惨状,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声音淡漠如水的道:“吴老道,你有如今的下场,全是因你自己作孽,也怪不的旁人,我洪玉若从来不屑骗人,即便是面对你这般小人,我也依旧实话告诉你,今日你是必死无疑,这点已无可议,但待会你要说的话,却决定着你的死法,想要一个痛快的死法的话,那么你交代事情的时候最好也痛快一些,如若你依旧冥顽不灵,那么你拖的越久,你死的时候便会越痛苦。你也是道上混过的人,知道我们的手段,拔人皮,点天灯这些都是轻的!你应当明白我不是危言耸听,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也应当知道我想要问什么,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讲吧!”
“咕——”吴老道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脸上布满淤青,有的地方还带有血痕,这一笑当中是比哭还难看几分,他干涉的张了张嘴,声若游丝的道:“洪夫人,今日落在了你的手中,我也没打算活着离开,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让关天冲死。我只能告诉你他该死,我与他本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对于他,我是推心置腹有什么说什么,这次主子叫我去寻一件物事,我怕独木难支,便寻了他来,将那事情一说与他听,他竟想据为己有,我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他,便找了王五合伙算计了他……”
“住口,王五有什么理由同你合伙陷害关大哥?此时他人已死,你又侮他名讳,可是想在临死前还毁人清誉么?”洪夫人柳眉一竖,面色不善的言道。
吴老道艰难的摇了摇头,惨笑一声道:“这有何难,让他帮忙,我只肖说一句话便可,我告诉他,关天冲想要纳你为妾,只此一句,便让他欲杀关天冲而后快,还需多做解释么?”
“你胡说!”洪夫人面带怒色,冷哼道:“我与关大哥情同兄妹,有的只是兄妹间的感情,王五怎会信你胡言乱语,他难道没有判断力么?”
“呵呵!”吴老道苦笑道:“他是有判断力,而且判断力强的有些过头了,你于关天冲是兄妹之情?可关天冲是什么想法,你可知道?我说他想纳你为妾,其实也不算妄语,他本身便是有次想法,再由我多番提点,王五一想便明。关天冲的想法知道的人有很多,恐怕只有你自己被闷在鼓中吧!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骗你么?”
洪夫人听他说的还有几分理,不由疑惑的朝一旁的鲁横看了一眼,鲁横虽然直爽,却并不等于他傻,他见洪夫人的目光投来,便装做治伤的模样低下了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洪夫人看着他的表情,心下不由得的相信了几分。
她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蹙道:“那我便信你一回,你且说是怎么陷害关大哥的,他武功卓绝,你那银针刺穴的雕虫小技,他怎能不觉,反而着了你的道?”
吴老道看了她一眼道:“我让王五下药,让他昏迷之后,便给他施了针,银针本是用特殊的草药浸泡过的,刺入肌肤未有感觉,平日里也不会觉察出有什么怪异,但当他运功之时,反应会变慢,本想借那人之手将他杀死,然而,人有失手,所料不及啊,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