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认为是金人,有的人认为是牛宏志,答案不一,当然,他们也只是心中有所思,并没有说出来,最终还是要听岳少安的。
“猫,自然就是鼠的敌人……”
“鼠的敌人?”高崇没有明白过来,不由得重复了一句,又接着问道:“那么鼠的敌人具体是指?是金国么?”
岳少安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
嘣!一声轻响,岳少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并没有明确的说这敌人是谁,虽然,现在大家都以为是金人,不过,在岳少安的心底深处,却不单单指的是金人!
敌人,不一定就是金国,金国只是一直黑猫,也有可能会有白猫出来,是敌人的便是猫。他想让牛青成为的是一个能守护帝师城的人。
这只酒后的老鼠,可以提着板砖去拍任何一个与帝师城为敌的人,就算是大宋的皇帝,只是,现在,这话是断然不能说出来的,即便帐中都是他的亲信也不行。
夜风轻轻吹动,雨后的风有些凉,帐中的蜡烛随风摆动着,卫兵匆匆而来,将牛宏志离营的消息传递了过来。
岳少安摆了摆手背,示意卫兵退下后,长吁了一口气,对众人道:“都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众人行礼退下后,大帐中,只剩下了他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大帐,不时,还传来外面巡营的将士们的脚步声。
岳少安只觉得心中一阵地空寂,说不出空荡感,他现在做的事越来越违背自己最开始的初衷,却是又不得不去做。
打仗、权势,这些他并不是很热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自己越来越摆脱不了这些了。最初,他只想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陪着她们生活,远离纷争,潜入世俗,每天因为偷酒喝被老婆拧耳朵,因为调戏姑娘被追着打。
这样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然而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了。等上权力顶峰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欲望膨胀,想要更多的权利。另一种是淡薄名利突然隐退,让人寻不着痕迹。
可是,岳少安却哪种也不属于,他现在虽然对权利没有那种炙热到变态的欲望,但也不能隐退,因为,和他牵扯在一起的人太多了,一旦没有了权势如何去保护她们……
岳少安打心里觉得一阵疲惫,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后帐休息,烛台的蜡烛异常明亮,他迈步走了过去,正要吹灭。
忽然,一阵冷风骤然吹来,烛火摇晃了一下,就灭了。
岳少安心中一惊,卧帐中包裹很是严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这冷风绝对不是单纯的风。岳少安后退了几步,撩起小腿,将藏在那里的匕抽了出来,凝神戒备起来。
“嗖!”
一声轻响,银色的剑光从帐顶而降,带着风声,直刺了下来,岳少安抬头一望,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长相俊俏,但眼眸异常冰冷,手中一把长剑直指自己的眉心刺落下来,剑尖已经到了头顶上方。
如此危险时刻,岳少安顾不得多想,手中的匕横削而过,身体急忙后仰,一连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了必杀的一击。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就在岳少安还没站稳身形之际,那女子见长剑被他躲过,在空中身形一转,长剑转刺为斩,直奔岳少安的脖颈斩了过来。
岳少安慌忙抬起匕格挡,却没想到,那长剑是一柄软件,在匕格挡住的一刹那间,剑身陡然弯曲,朝着他的脖子缠绕了过去。
岳少安一缩脑袋,让过了脖子,却没有让过脸去。只听“啪!”一声响,岳少安痛呼一声,跌倒在地,远远地滚了出去。
岳少安滚落到了卧帐的边角上,站了起来,右手握着匕,左手捂着脸,使劲的揉了揉,还好那长剑是平抽过来的,不然,英俊的面容就此毁掉了。
“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那女子长剑在手,侧目朝岳少安斜睨而视。
“你是什么人?”岳少安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眼前的女子,他见过,正是在梁王自尽那日刺杀自己的女子。
“死人,没必要知道!”女子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抖,长剑一声轻吟,再次急速刺来。这次那女子似乎志在必得,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岳少安大惊,连忙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