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将目光又移到岳少安的脸上,盯着他道:“岳少安,你想做什么?”
“陈守将,莫非刚才饮的有些多?现在已经醉了?”岳少安摇了摇折扇:“你说我想做什么?你在竹兰坡害死我一百多位兄弟,今日我让兄弟们砍你一百多刀,对于你来说,应该还算公平吧。”
陈光双目一寒:“岳少安,你敢?”
“陈守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懂么?”岳少安戏虐的看着陈光:“我的建议你可以不接受,事情完了之后你可以向上面告我,或者是叫你的人再杀我一回,当然,这一切只能建立在你受完了刀后还活着,如果你便成了肉泥还活着的话,那另当别论。”
陈光看着岳少安这副似笑非笑的嘴脸,气的牙齿只咬:“岳少安,我乃是开州守将,你安敢杀我,杀了我,你和上面也没法交代,你也是死。”
“我的安危,守将大人就不必挂怀了,放心,竹兰坡都没死,我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岳少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道。
“岳兄弟,还和他废话什么,一棒砸死便是了。”张横怒视着陈光,竹兰坡死了那么多人,有很多都是和他出生入死很多年的好兄弟,这个仇算是结的深了,如今仇人见面,不杀焉能心头畅快。
“张大哥,无需着急,我们在竹兰坡时,兄弟们没少受惊吓,怎么也得让守将大人也受点惊吓吧,不然就这样杀了他,不是太对不起那些兄弟们了?”
“岳少安,你一个小小的都头,有什么权利随意调动人马?”陈光向岳少安身后望了望似乎在找些什么:“莫汉昌呢?让他出来见我,你不怕死,我看他长了几颗脑袋。”
岳少安瞥了陈光一眼:“此事乃是我岳少安之事,和莫指挥使并无干系,你想让他救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陈光冷笑道:“岳少安,你休要诓骗与我,你手下的一百多人,在竹兰坡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即便是你没有死,你又如何能调动这么多人马?”
“陈光,看来你确实该死,当了这么多年的守将,自己的军中有多少马匹都不知道么?”岳少安也冷声一笑:“你看看我这一百多的兄弟,莫汉昌手中有这么多骑兵么?”
陈光脸色一下惨白了下来,能调来这么多骑兵,看来岳少安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啊,他磕磕巴巴道:“岳、岳少安,你到、到底是什么人?”
岳少安还未说话,陈光手下的一个随从却突然惊叫起来:“岳、岳……是了,是帝师,帝师啊——”
陈光反手揪住他的领子:“什么帝师?”
“大人,前些天我杭州的一位亲戚来此,听他说过,杭州之时梁王曾和帝师斗法,为了杀帝师,梁王还铸造了上铜钟来压制帝师,结果帝师居然引下了九天神雷劈烂了铜钟,就连梁王手下的第一高手,索命箭陈方也被帝师一指头就点死了。”随从面露惊吓之色:“杭州一带,说书的都传开了,先前我没有在意,现在仔细想来,那帝师的名字就叫岳少安啊。”
“帝师?”陈光是断然不相信随从说的全是真话,不过岳少安能调来这些人马这帝师的身份却有极大的可能,莫非这些年自己在开州做的事引起了上面的重视?真的派帝师来查处自己?陈光想着,便是一身的冷汗:“你、你真的是帝师?”
高崇轻笑着瞅了陈光一眼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岳先生是什么身份,你派人去杭州一打听便知,不过,我想岳先生应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岳少安知道现在自己虽然有帝师令牌在,但是并不能轻用,而且,五王爷还特意交代过,在皇上没有通告天下之前,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帝师,不过,陈光已然是瓮中之鳖,死期只在顷刻之间,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什么。
“岳大哥,动手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以免迟则生变。”牛仁催马来到岳少安的身旁道。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忽然,远处快速的奔来一队人马,大约有十余骑,为之人大喝道:“岳少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围攻守将大人。”
陈光放眼一望,看真切了来人的面容,心头陡然一振,面露喜色,高声呼喊道:“王梁,快来救我——”
张横一看那人,脸色一白,惊声道:“不好,是五营的指挥使王梁,此人乃是陈光的心腹,他来了,陈光怕是不好杀了啊……”
牛仁冷哼一声:“怕他作甚,陈光都杀的,一个指挥使又算的了什么?”
张横面露苦涩道:“牛仁兄弟啊,这五营是战力最强的一营,装备精良,人手有多,他这一来,怎可能不带人马来,陈光,怕是杀不得了。”
岳少安目光一凛,朝着王梁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