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南离开后,一连几日,楚断魂都没出现。泡-书_吧()岳少安有些奇怪,对于楚断魂这个人才,他可没打算就次放过,怎么也得揪过来,就是实在不能为自己所用,把他留在宋师城做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因此,岳少安特意派人前去寻找,这才知晓,这几日间,楚断魂每日都与卓岩在马车中下棋。这两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卓岩死板的模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楚断魂却是心中有事,半天不想说一句话,两个人,两杯水,一盘棋,一坐便是一整天。
岳少安得到消息后,便即赶了过来。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有些事他也想明白了。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混小子了。
现在,自己一个人的情绪有时候会影响很多人,自己心情不好时的一个无意的动作,甚至会让别人难过几天或者几年。
先不说与她亲近的人会因他不开心而难过。单是前两天,岳少安因为柳伯南的离去而没有什么胃口,送上来的饭菜他只尝了一口,便一甩筷子走了人。
结果,为他做菜的那个厨子却倒了霉,手下之人还以为这厨子做菜不合他的胃口,当即便要赶人走。本来这个厨子能摊上这么一个好差事,全家人都跟着高兴呢,结果,被赶出来后,非但没有了喜事,就连其他地方都不敢用他了。
帝师不用的人,别人那里敢用。这样一来,却是将这厨子坑苦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那里,便大祸临头了。
好在,岳少安第二日现菜的味道变了,这才问出了缘由,将他又找了回来。
像这样的事,并不单单是这么一件,因而,岳少安逐渐的便学会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不痛快也是隐藏了起来。
毕竟,柳伯南离去,又不是永远也不见面了,什么时候,自己把这边这些事都平定下来,再去找他不就好了。
这样想着,岳少安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当他来的卓岩与楚断魂所在马车边上时,看着监察司的人正要通报,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闭上了嘴,随后,自己一跃而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着的,比一般的马车宽了许多,设施很是豪华,颠簸极小。岳少安站在车辕处,撩起了轿帘,探进了头去。
抬眼一望,卓岩左手摸着水杯,右手捏着一颗黑子,双眉紧蹙着,似乎在思考着极难的决断,一双眼眸盯在棋盘上一动也不动。
岳少安看着他许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不由得有些急了,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棋子随意地往棋盘上一扔,道:“下个棋吗?至于如此么?这里便挺好。”
“胡闹。”卓岩大急:“这么能在此处落子,你懂不懂棋……呃……岳先生?”卓岩正欲货,却现是岳少安急忙闭上了嘴,起身行礼。
楚断魂也抱拳见礼。
岳少安摆了摆手,按住二人的肩膀,道:“我没让人通报,今日不为公事,随意些便好。”说罢,看着两人身旁的水杯皱了皱眉,朝外面喊道:“来人啊,上酒——”
酒水上齐,岳少安面带微笑给两人一人满了一杯,道:“眼下马上便要入城了,闲来无事,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你二人陪我喝几杯可好?”
二人同时点头。
岳少安正欲举杯。突然,“嘣嘣嘣嘣嘣……”车外有人敲击轿门。
“何人?”卓岩的瞬间变作了一副冷漠的面孔,轻喝喝问道。
“属下廖华。”车外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大人有您的信。”
“什么信?”卓岩蹙眉。
“城中孙小姐的来信。”廖华回道。
“现在没空,稍后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