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恍如是乍然来到一般,前日还风和日丽,今日便又几分冷清。宋师城的街道上,一连三日都没有行人。
这一次,文成方搞出的阵仗着实大了一些,城门前已经堆积了许多商家,出城的与入城的行人,将城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第三日下午时分,岳少安亲自下令解除了禁城令。而且,就在当日,岳少安亲自等上城头,做了安抚工作。
一时间,宋师城又一次欢腾了起来,甚至比下禁城令之前还要气氛高涨。
当然,这与亲自岳少安做安抚工作是分不开的,岳少安在接触禁城令之时,尤其地强调了一点,那就是为了宋师城中百姓的安全。
之前百姓们那里听说过,高高在上,如帝师这般地位的人,会抛弃脸面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道歉的。
岳少安这样做,无疑是给百姓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因而,这三日的恐慌情绪,在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监察司的酷刑虽然严厉,但是相对来说,那些有嫌疑,但是经过调查而排除之人的补偿却也是很可观的,甚至有的普通百姓被抓了之后,再放出来,看着手中的银两和监察司的大门,还幻想再被抓一回。
最终,那白衣女子与车夫也没能找到,岳少安已经察觉出此事的蹊跷之处,想来此人也是不好抓的,便让文成方撤回,将事情交给了卓岩。
当夜,宋师府中,岳少安的书房。卓岩坐在岳少安的对面,将这几天调查的情况一一报告着。
岳少安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带忧色,时而手指轻击桌面,询问几句。
卓岩说罢。过了半晌,岳少安抬起了头,看着卓岩,道:“如此说来,此事应该与皇帝脱不了干系。”
“嗯!”卓岩点头,道:“只是,那白衣女子分明是梁王的人,一直以来他刺杀岳先生也应该是为了梁王报仇。可归根结底,梁王之死,岳先生当时也是奉命行事,她与皇帝合作,却是让人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明白的。”岳少安轻声,道:“梁王本就与我有杀子之仇,虽然后来攻打他是皇帝的意思,但是,他最恨的人却是我。这件事本事并没有什么值得太过重视的。”
“岳先生指得是?”卓岩面色猛然沉了下来,双目睁起:“皇帝要对牛青下手?”
“对!”岳少安收回了敲击桌面的手,道:“得确如此,这一次刺杀,皇帝本就抱着两种态度。当然,如果能将我杀死,那么正如他所愿,倘若杀不死,也将我们的重心牵引至了这件刺杀之事上,从而对牛青那么的事少了几分关注。”
卓岩听着岳少安解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皇帝这次对付牛青,是志在必得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便方宁的两万人马成功接应到了牛青,却也是凶多吉少。”
“嗯!”岳少安轻嗯一声,道:“如果我所了不错的话,我们停下了搜捕,那个车夫反而会自己制造出蛛丝马迹再次引起我们的注意。”
“那么,岳先生,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处之?”卓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