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安有些好奇,抬头朝帐门处望去,等了半晌却没见有人进来。不禁有些诧异地又朝着高崇望了过来。高崇看到岳少安询问的眼神,解释道:“外面的是章初三,这厮路上硬要吃酒,我不让,他却不听。这不,现在已经是半醉的状态,来到这么却知道害怕,让他进来,又不敢了。”
岳少安听在耳中,面色一喜,道:“快让他进来。”
当岳少安放出话后,外面终于有一个人影悄悄地探进了头来,只是往日那油光蹭亮的大秃头,今日却少了几分往日的风采,不单完全没有了亮度,而且是呈暗红色的,岳少安猛地看到,不禁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瞅,这才现这厮整个脑袋和脸都是通红色,只是上面有些行路沾染的尘土这才显得暗红。
章初三还没来到近前,便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传来,岳少安眉头一皱,回头看着高崇,道:“这便是你说的半醉?那完全醉倒是什么样子?”
“至少还懂得在岳先生面前收敛,说明还是半醉……”高崇幸灾乐祸地看了看章初三,嘿嘿笑道。
章初三眼睛一瞪,道:“你这厮,好无道理,老子什么时候在帝师面前不懂收敛了。你再告刁状,小心老子揍你!”
岳少安本来以为这小子来了,便可有人战那张全忠,此刻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心中带气,面色一沉,喝道:“我不是早就告诫过你,军中不可饮酒,怎地不听?还如此大醉……”
章初三低下了头,喃喃地道:“俺又、又不是在军中饮的,是在路上。”
“还敢狡辩!”岳少安猛地一拍镯子站了起来,看着他,怒道:“自行去领三十军棍去,打完了滚会营里睡觉,若是让我知道你生什么事端,定不轻饶。”
章初三缩了缩脑袋,狠狠地瞪了高崇一眼,便朝外面走去,一便走,一边还念叨着:“三十便三十,那玩意和挠痒痒似地有甚了不得……”
“再加二十——”岳少安听到他的嘟囔声,冷声喝道。
章初三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急忙跑了出去。
岳少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虽然气恼,却真怕把他打坏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不能上战场反而坏事,忍不住又叮嘱身旁的侍卫去告诉执刑的军士打轻一些。
处理了章初三的事,岳少安这才又坐了回去,面上满是不快。高崇笑道:“岳先生莫要为他生气,他这人便是这般,在石城郡有张横大哥还能管得住他。一离开军营,就我们两人之时,我便管不了他的。现在在这里,估计他又能老实了。”
岳少安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对了,你怎地和他行在了一处?”
“当初我回到城中,将岳先生交代的事都安排好了之后,便打算追着岳先生来了,但是那个时候岳先生已经到了最宁府,我琢磨着岳先生应该不会在最宁府久留,便改了行程,从石城郡行来。顺道去了躺张大哥那里。张大哥说岳先生帐下现在正缺勇将,让我把章初三带上,我便与他同来了……”
岳少安点点头,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高崇肩膀道:“今日便先歇上一晚,明日再战。”
“别啊!”高崇急忙也站起身来,道:“岳先生,本来我打算让章初三来战那张全忠,但是,现在这厮酒醉,显然是不行了。所以,在等你们的时候,我便想出了一计,此时来用正得天时……”
“哦?”岳少安面色一喜,道:“你说说看。”
高崇嘿嘿笑着,悄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岳少安双掌一击,轻声喝了一句:“好!就如此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