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少这边悲愤的晕去,也算是解脱,牛青安排下人好生照顾着他,暂且不说。东川郡城中,徐府书房,宋程甫本就是个文士,被徐成一拳击倒半晌缓不过气来,身下那方桌碎裂的木屑将他身上多出蹭破。这还是徐成大病初愈身上没有力气所致,不然,这一拳下去,宋程甫这种身板,便是不死,也要躺上半月了。
一拳过后,徐成也好不到那里去,他方才暴怒而,本就拼进了全身力气,此刻全身力气消失了大半,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气喘吁吁中,徐成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宋程甫,脸色惨白,道:“宋程甫,我徐成自认待你不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你当做心腹兄弟,什么事都未成瞒过你,没想到,连你都背叛我……”
“咳咳……”宋程甫使劲地咳嗽了几声,勉强从地上爬起,这才苦笑着,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宋程甫何曾背叛过将军,我背叛的乃是段易明这个大理皇帝,对将军,宋程甫直到现在都是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不敬之意。”
“好了一个大理皇帝。”徐成冷冷地看着宋程甫,满脸不屑,道:“我是那里的将军,你是那里的参军?你吃的是谁家的俸禄?我徐成一身忠于皇上,你背叛了皇上便是背叛了我,这难道有分别吗?宋程甫,任凭你巧言善辩,却也休想将黑白颠倒……”
宋程甫无奈地看着徐成,道:“将军,那段易明那里值得你为他卖命了,连宰相大人都辞官不做了,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帝师是何许人也,是那段易明能比的吗?宋师城只是使了几个小手段,段易明便将您当成了逆贼,还许下异姓王这般的重赏,您为大理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他可曾封赏过您一个异姓王?这般昏君,您还保他作甚?”
“皇上只是一时被jan人蒙蔽……”宋程甫提起这话,徐成心中也是一痛,自己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这段时间被人下药昏迷,醒来后一切便都变了,这么多年来的征战,身上的伤疤都块绘成一副大理国地图了,却换不来皇帝的一丝信任,想想便觉得可悲,故而,他也未能与宋程甫争辩这个,只是心痛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将军——”宋程甫看着徐成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中甚是着急,道:“您还不明白吗?自古名将是有几人战死沙场的,大多都死在了朝廷和主上的猜忌中。若是段易明他是个圣明之军怎能被谗言所误。帝师是难得的明主啊,不说旁人,便拿您那女婿楚六来说,想来他的身份您现在已经知晓了。最初帝师派他来刺杀您,后来他缺做了您的女婿,这种事,我便不信宋师城没有人借题挥诬蔑那楚断魂的,可是帝师依旧信任有佳,甚至为期改变计划。如此善待下属的明主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将军……”
“住口——”徐成抬起了手,道:“不要再说了。”
“将军——”
“砰!”徐成猛地一拍桌面道:“我让你住口,没有听到吗?”
“你便只会在家中火,此刻形式,你还看不明白吗?”宋程甫得确是住了口,而又有一人从门外缓缓踱步而来,慢慢地说着,来到了徐成的身前。
宋程甫看清了那人,急忙行礼,道:“见过夫人。”
徐夫人微微还礼,道:“先生不必客气……”说罢,又转头看向了徐成,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凭着一己之念而毁了这个家,毁了这个城吗?”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徐成站起了身来,盯着徐夫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