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步兵多而骑兵少,以前的骑兵大部就被岳少安带到了宋师城,经过这么多年的征战,现在剩下的骑兵都是宝贝,大多在后方,因而,追击之时,步兵被丢在了后面,追来的骑兵不足一千人,宋军人多的优势在追击中渐渐缩小了下来。
看着退回来的队伍已经到了城门前,岳少安轻轻一挥手,吃饱喝足休息够的第二队整装上马开城而去。
本来已经疲惫的宋军遇到以逸待劳的宋师城,无论是士气和体力,都使得他们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追兵很快就变成了逃兵,宋军就如同那冲向红布的公牛,撩起红布后,却现后面藏着一个爆菊高手一般,只能掩着菊花苦命奔逃。
阵型逆转,刁翔急忙派兵接应,杨凡却乐的座山观斗。
如此这般,宋师军运用车轮战法将刁翔脱得疲惫不堪,很多宋军在烈日下激战使得体力不支,引各种疾病,其中伤口感染和中暑最多。
一日下来,刁翔灰头土脸地看着宋师军退回了成去,心中当真是憋闷的厉害,恨不得立刻推出火炮将宋师城轰个稀烂。
然而,看着城头上那些木牌,他也只能望而兴叹,摇头跺脚了。
岳少安虽然取得了优势,但心情并不是十分欢畅,因为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要拖垮刁翔,仅凭七日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在一旁还有一个一直在观望着的杨凡。
夜幕降临,刁翔的营地一片忙碌,伤病的哀号声和生病者的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弄的刁翔全无睡意。老头子虽说老当益壮,身体很是结实,但一夜无眠,加上愁困袭身,隔日两个黑眼圈便很是惬意地爬上了眼眶。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一早见面,杨凡还是很礼貌地和刁翔打招呼,而刁翔却半分面子也不给,脸色阴沉着,用鼻孔看了看杨凡那让人望而生厌的脸,随后又用鼻孔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两人擦肩而过,杨凡礼貌的笑容始终没有改变,刁翔不屑中略带愤怒的表情也没有换过。
待刁翔走远了,杨凡每日的例行公事也算是做过,便返回了自己的营地。
“将军,刁翔对咱们的按兵不动似乎很是不满,您看是不是……”杨凡的身边的副将面带担忧之色,开口说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杨凡抬手止住,只见杨凡漫不经心地翻身上马,一边行着一边道:“刁翔不是傻子,我们和宋氏朝廷的关系也是众人皆知的,他没有一时一刻不想制我于死地的,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是因为有岳少安这颗招风的树,所以,岳少安既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救星,我们不能没有他,却也不能放纵他。我们要想生存壮大就得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那日我便问过我为什么要提醒刁翔城头上的牌子。”
说到这里,杨凡神秘地笑了笑,道:“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证明你还是没看明白刁翔这个人。你以为他是表面上看到的粗人吗?若这样认为你就错了,一个主导战场的将领怎么能不知道对方城头上的变化,若是我们不提醒他一下,岳少安的这一招棋恐怕很难挥作用。”
“将军是说,刁翔当日是故意装作不知?”副将深吸了一口气,道:“若真是这样,刁翔这个人倒也是个狠角色。”
“是啊!”杨凡点了点头,道:“得确是这样,不过,岳少安的表现,也让我很吃惊。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守在城里静待时变。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来攻。我们远道而来,刁翔本就粮草不济,面对这种车轮消耗战,我目前还没有什么破解之法,不知他能不能想得出来。”
“岳少安得确是个天才,每次都能让人意想不到。”副将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