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府地势平坦,却有一处高峰与之对望。宋师军早已经将永昌府围的水泄不通,通过城中监察司的密探们传回来的消息得知,永昌府库存颇多,光粮食就够吃三年的。
这消息无疑给牛仁一重大打击,一般来说,攻城战必然兵力要是守城者的几倍,这才能够破城。而牛仁加上宋师城的各路大军加起来,也不足十万人,若不是重创段易明一次,甚至兵力都没有段易明的多。强攻显然是不行的。
牛仁招集各路统帅日夜商议对策,而岳少安也整日在研究着破敌之策。
在牛仁的军营中,有一处比较特别的地方,这里卫兵都不守在营帐边缘,都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原因无他,帐中住着的这一老一少太不注意影响。
牛仁起先并为在意,过了几日便觉不妥,但是他和文成方遇到的问题一样,这两人的身份太过特殊,又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也采取隔离措施了。
但是,这种方法显然也是治标不治本,营帐中,岳小安照例清晨开始读书练字,小家伙对于军营的生活,显然适应的非常快,这也可能和不用每天下午被道炎折磨有关。现在,小家伙不定时的被道炎带去战场学习兵法。
这些时日,小家伙对这方面颇感兴趣。
“师傅,你说那永昌府的城墙都是泥石所筑,我们派人去挖开不进攻进去了吗?”岳小安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神色认真地看着道炎,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道炎回过头来,对于这个问题想也没有,一巴掌就拍在了小家伙的脑门上:“白痴,这么大人了,竟说些小孩话。”
“我……”
“我什么我?”说着又是一巴掌:“你以为段易明那里的人都和你一样白痴吗?你派人去挖墙,他们都在旁边看吗?”
“他们打我们,我们可以挡啊。我们可以制作一些大个盾牌挡在上面,然后下面让人挖……”
“无量寿佛!”道炎一副痛苦莫名的模样,道:“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太丢人了,什么样的爹才能生出这种儿子啊……唉……”
小家伙学着道炎也做一副痛苦莫名状,道:“唉,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什么样的爹能请来这样的师傅,什么样的师傅又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唉……”
“……”道炎扭过头来:“别的本领没学会,贫嘴的毛病倒是渐涨。”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傅,这不能怪我。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也应该告诉我那里不对吧。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弟子有了疑惑,师傅不解,便是师傅的不对,怎么能怪我笨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讲给你?”道炎坐直了身体,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岳小安坐过来,然后在桌上的杯子旁立了一双筷子,又递给岳小安一根小竹签,这才说道:“你看,假如这是城墙你是顺着筷子翻过去容易呢,还是用你手里的东西把他挖开,再钻进去容易?”
“当然是挖开容易。”
这个回答彻底出乎了道炎的意料,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形象的告诉自己的徒弟此中的利弊,但是,小家伙的回答和他准备的话,根本就不着调,道炎怒道:“那你挖开给我看看。”
“师傅,你疯了?”小家伙吃惊道:“一根小竹签怎么可能把这么厚的铜杯挖开,你等等,你去借一把刀,很快就劈开它……”
“你小子是成心的是吧?”道炎怒道:“你怎么不说给你把你爹的火炮拖来。”
“那也成啊。”
“是,轰这个杯子没问题,轰城墙成吗?”道炎一脸悲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