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岳少安并不强求,以她的身手便是自己上路也没有什么危险,毕竟自己和她有着杀父之仇,又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好意强加与她呢。
“现在!”段楚儿的回答很是干脆。
“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岳少安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静静地朝着屋外走去。
就在岳少安即将离开屋门之时,段楚儿突然说道:“大理那边的事,你可以放心,我的身份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我虽然不一定能够说服他们效忠于你,但至少能让他们不再反你。大理的子民以后便是你的子民,希望你能善待他们。”
岳少安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迈步出门,再没停留。
接下来的日子,便过得有些烦闷了。因为大理国已经尽归岳少安,故而,手下的文臣们都觉得时候已到,觉得岳少安是时候称帝了。
在这个开国大功的巨大光环下,谁都怕少了自己的一杯羹,因此,请求称帝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每日书房上的折子不用看,几乎全部都是这些内容。
岳少安一直没有给予回复,也不理会。文臣们见岳少安如此态度,觉得岳少安这是推让,就像给领导送一美女,淫贱地笑着说道:“领导上吧!”
领导就算心里喜欢,也不能如此不顾掩面,必然会面露冷静而无私的表情一甩衣袖说:“不上!”
这个时候,属下们就必须扬无耻的风格了,如果领导怕有病,就得说一句:“我试过,很好用。”如果领导喜欢没人碰过的,就得说一句:“纯天然,保新鲜,请您品尝。”
这个时候,领导一般还是要装一装,浩然正气地回一句:“我是那种人吗?”
如果问出这句话,后面那个语气词和疑问号可以直接省略掉,领导是在告诉你,我就是这种人,但是,你必须要让我表现的不像这种人。
这个时候,考验人的时刻便到了。一定要表现出,若是领导今日不享用,这个姑娘隔日便会被一群传染病患者强行推倒,最后得艾滋而死。领导这不是在玩女人,是在拯救花季少女的性命。
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还要形声并茂,让他人见着了痛哭流涕,这样,领导脚下已经有了一条光辉灿烂而且着善良神光的台阶。他自然会勇敢的迈下去,爽快地爬到美女的肚皮上。也许是美女骑上来,姿势问题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铺台阶的功夫。
文臣们现在比的就是这个功夫,他之中有些人甚至已经用到了第三招,几个老头子带着门生跑到宋师府的门前二话不说,跪倒头磕头,别看老家伙们来的时候摇摇欲坠,坐个轿子都觉得屁股疼,但磕头的功夫却厉害多了。
一个头下来,脑门立刻鲜红一片,却并不怎么疼痛,而且也不伤骨头。
他们的门生就差多了,看着老师们一个个磕头磕的这么猛,自己也学了起来,结果是,非但看起来没有老师那般鲜血欲出,还长起了一个个大包,不一会儿就头昏脑胀,感觉跟不上节奏了。
不过,尽管他们做了这么多,却完全理解错了岳少安的意思。以岳少安无耻的境界,想称帝早就称了,何必等他们来磕头。
因此,面对几次要求,岳少安都不予理会。奏折也尽数退了回去,可这帮家伙们似乎和与岳少安耗上了,而且,有了带头跪谏的人,其他的人似乎深怕自己成了落后份子纷纷出言上表。
宋师府前跪地磕头的队伍愈庞大了起来。
这让岳少安有些为难了,打又打不得,只好不予理会了。
这一天,卓岩来见岳少安。
见了面,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岳少安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有什么话便直说。”
卓岩点了点头,起身道:“岳先生,我觉得此时该是称帝的时候了。大理已经尽在囊中,下一步,我们就该取大宋了。倘若您不称帝,我们在名义上便始终是宋氏的臣子,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又怎能对宋氏朝廷用兵。”
听完卓岩的话,岳少安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卓岩有些坐立不安之时,他才轻声说道:“你也建议我称帝吗?”
卓岩刚欲开口回答,却被岳少安抬手拦阻,道:“不必多说,我都明白的。这件事我会考虑,你先下去吧……”
卓岩行了一礼退去。
岳少安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