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安的话传入帐中,却没有意思回应。里面依旧静的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岳少安额头上的汗水丝丝渗出。
帐内的四人此刻神情各异,却是谁也没有动弹一下。阮怜心和阮怜梦均是一脸吃惊的表情,而白衣女子是满脸意外之色,只有周龙萱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盯着白衣女子看着。
隔了良久,阮怜心的眼泪顺着面颊便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道:“师傅……”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目光柔和了下来,可随即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冷声道:“我不是你们的师傅。从你们跟着岳少安出现在梁王府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师傅了。”
阮怜心还欲解释什么。阮怜梦却拦住了她,道:“怜心不必说了。师傅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
三人说话间,突然,白衣女子身后伸出一把利剑来。
阮怜心和阮怜梦同时惊呼一声,那白衣女子也已经察觉,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剑刃擦着她的腰间划过,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衣衫流了下来,白色的衣衫瞬间染红了一片。
原来萧乐儿终究按耐不住冲了进来,几乎在白衣女子中剑的同时,萧乐儿一脚踢在了她的腿弯,白衣女子吃痛,跪倒在地,待她想要起身之时,萧乐儿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若不是阮怜心和阮怜梦在一旁呼喊,此时此刻,人头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岳少安随后也紧接着跟了进来,阮怜心急忙揪住了他的胳膊,道:“相公,不要杀师傅……”
岳少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白衣女子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地面,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冷笑,望着岳少安。
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若说自己对这个三番五次想要自己命的人有什么好感,除非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但是,已经了解了她和阮氏姐妹关系的他,知道自己今日是下不了狠心来杀她了。
不过,即便如此,此事今日也一定要做一个了结,不然,以后依旧是一个麻烦。
“你到底是梁王的人,还是大宋皇帝人?”岳少安先问出来的,便是这个缠绕自己心头许久的问题。
白衣女子看了看阮氏姐妹,又望了望岳少安,脸色因失血显得有些苍白,冷冷地说道:“我是谁的人,你没必要知道。”
“可她们有必要知道。”岳少安指着阮氏姐妹说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五载伤口处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并不答言。
岳少安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又见阮氏姐妹担心的神色,无奈摇头,道:“乐儿师傅,先给她止血吧……”
萧乐儿轻轻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自己配制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