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没急用,我吃了饭没事做去搞药材,没病找病啊。”李隽在心里没好气地想,指着赵睿他们对谢道清道:“他们的事情他们不好意思说,朕来给他们说。这场大战下来,将士们死伤惨重,缺医少药,得不到及时救治,朕把皇宫里的药材拿出来了,这也仅仅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阿弥陀佛。”谢道清喧声佛号,问道:“皇上,你准备怎么办?”
“市面上的药材给履善收购了,仍是不够用。朕思之再三,下旨要临安的大臣们把他们收藏的药材卖给朝庭,朝庭给他们银子。”李隽的话给心急的谢道清打断,问道:“这事虽无先例,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皇上,够了吗?”
李隽不无气愤地道:“不够。象这样的大战,药材是必备之物,朝庭居然所存不多,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话触到谢道清的痛处了,老脸红了红才道:“这都是都是大臣们无能,没给皇上提过醒,才有这种局面,应该好好罚罚他们。”她还真是会推脱责任。其实,她的责任比谁都大。
“这都是……”李隽气愤之下,差点说成谢道清的过错了,立时醒悟,道:“都是朝庭思虑欠周。朕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了,就是要他们捐出药材以充军用。他们不仅不给,还仗着是皇亲国戚,把赵佥赵将军给轰出去了。”
赵睿忙辩解道:“皇上,你可不要乱说,我们没有不给的意思,我们是说要给也得给我们一个凭证,等将来局面好转了再还给我们。人家只是顺便收点利钱。”
“利钱?你们要多少利钱?十倍。这是高利贷。”李隽冲赵睿怒斥起来,道:“你这是丧心病狂,居然想国难财,你丢了赵氏祖宗的脸面。亏你还是宗室,想钱想到国难上来了。你倒说说看,你还姓不姓赵?你还是不是宗室?你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李隽是越说越气愤,一股霸气透体而出。
居移气,养移体,一点不假,李隽当了一个多月的皇帝,不知不觉间养成了帝王霸气,盛怒之下出来,具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谢道清和赵睿他们都给震住了,傻傻地看着李隽,话都不知道说了。
盛怒之下的李隽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指着赵睿数落起来:“你还好意思老着这张脸到这里来求寿和圣福给你作主?你纯粹是在放屁。”
李隽极有修养,很少说粗口,实在是这事让人难以忍受,将士们抛洒热血抗战,他们反倒趁机起国难财了,任谁都会火。
意识到失态,李隽吸口气,稍稍平抑一下激动的心绪,道:“你你你你,你们心疼你们的药材,是不是想枕着睡觉,死了带进棺材去?朕告诉你们,没有了将士们,你们狗屁都不是。你们能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你们居然连点药材都舍不得。”
谢道清从来没见过李隽怒,没想到其怒威不可挡,让人害怕,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有机械地数着佛珠。
“给你们两个时辰把药材交出来。要是不交,别怪朕无情,一律夺爵,贬为庶民。谁讲情都没有用。”李隽硬梆梆地撂下一句话,迈步出门,扬长而去,只留下惊愕不已的谢道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