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道:“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不是左槐所为?”
姬定摇摇头道:“但是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左槐所为,臣以为对于君上最好的结果,就是放了左槐,但同时没有铁证洗去左槐的嫌疑,那么如此一来,儒生就会更加支持君上,与君上共同进退,因为他们也会害怕墨者威胁到他们。”
卫侯思索半响,道:“这...这如何做得到?”
姬定笑道:“这就是臣要说得第二点,君上可以借此案,完善律法、司法,确保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避免屈打成招,如果有铁证指正就是左槐所为,那端木先生也不会为左槐求情,若没有铁证指正左槐,那就放了左槐,但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左槐所为,儒生心里肯定会认为是左槐所为,那么到时君上就可以借儒墨之争,来获取民心。”
.....
“放开我!这不是我干得!这是一个阴谋,是周济小贼设计害我的。放开我!”
只见左槐被两个官兵押着从房里走了出来,但他却在不断地挣扎,面目狰狞,一张黑脸都气成了红色,嘴里是破口大骂。
但很快就被赶来围观的儒生们得唾沫给了堵了回去。
这墨者愤怒,但儒生们要更加愤怒,这儒生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如果周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损失是不可估量的,甚至都有儒生主张大伙一块去保护周先生。
姬舒坐在马车上,一直注视着左槐被押走。
又过得一会儿,她吩咐道:“去周家。”
......
“这不是左槐干得。”
刚刚入得大堂,姬舒便向正在喝茶的姬定说道。
姬定自顾品着茶。
姬舒稍稍一愣,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姬定这才斜目瞧她一眼,淡淡道:“一个前不久才被刺杀的人,你能指望他还有心情跟你说话吗。”
姬舒眨了眨凤目,突然反应过来,两颊微微透着一抹红晕,轻咬朱唇,问道:“你...你没有受伤吧?”
姬定微微皱眉道:“为什么你的问候,都充满着一股虚伪的味道,曾几何时,我以为问候应该是最真诚的话语,毕竟又不用花钱,只是动动嘴皮子。”
姬舒抿了下唇,道:“当我知道你被刺杀,我立刻就派人去打听,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安然无恙,故此才没有问候你。”
说到这里,她偷偷瞄了眼姬定,又道:“不过我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先生您神通广大,本事是深不可测,区区几个小蟊贼,又焉能伤得了先生。”
姬定放下茶杯,问道:“还有呢?”
姬舒暗自翻了白眼,微一沉吟,道:“倒是那个想刺杀先生的人,令我感到生气,竟然从武道馆找几个下三流的刺客,便想去刺杀先生,这真是太瞧不起先生了,想必先生也对此感到生气。”
姬定挑眉瞧她一眼,问道:“何以见得?”
姬舒轻轻哼道:“这还用说么,五个刺客前去......!”
姬定打断了她的话,“我是问你为何笃定左槐不是凶手。”
姬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正色道:“如果恩师没有出面的话,那我倒也不敢保证,毕竟我与左槐他们接触甚少,但他既然在恩师面前许诺过,那他就绝不会这么干。”
姬定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但你跟我说没用,我只是一个受害者,我也在等待答案。”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下,道:“但如果公主敢肯定这一点得话,我倒是认为这对于公主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姬舒问道:“此话怎讲?”
姬定淡淡扫她一眼,“别在我面前装嫩,我比你嫩。”
姬舒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出面替左槐伸冤。”
姬定笑道:“如果公主敢肯定不是左槐所为,那为何不这么做呢。”
姬舒道:“但我也没有把握找到证据洗脱左槐的嫌疑?”
姬定问道:“这重要吗?”
是呀!这重要吗?这不重要啊!
姬舒稍稍瞥了眼姬定,道:“这不会先生在故弄玄虚吧?”
姬定笑问道:“意义何在?”
“为了助我一臂之力。”说出这话时,姬舒只觉脸颊略微有些烫。
好羞耻啊!
姬定拱手道:“公主如此厚颜无耻,将来必成大器啊!”
姬舒啐了一声,脸红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姬定也不忍再打趣她,神色一变,严肃道:“如果我没有被刺杀,朝廷内部可能都已经在商量新法的事,可如今又变得是遥遥无期,只不过事已至此,我顺便帮公主一个小忙,公主切莫自作多情。”
我才没有自作多情。姬舒撇了下嘴角,问道:“不知先生以为这凶手是谁?”
姬定问道:“如果我知道,公主会帮我报仇吗?”
姬舒想了想,道:“如果先生死了,我一定会帮先生报仇,如今先生还活着,哪轮到我出手。”
姬定道:“原来公主嫁不出去了,也不完全是因为公主想复国。”
我不过就是忘记先问候你,你至于这么处处针对我么?可真是小心眼。姬舒美眸一划,笑吟吟道:“还有就是因为没有遇到先生。”
姬定吓得一惊:“你走,别打我主意。”
“呸!真不知羞。告辞!”
姬舒微微瞪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姬定偏头看着那紧致的翘臀,直至消失在门外,他才回过神来,不禁又抬起右手来,五指张开,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面露挣扎之色,过得好半响,他突然摇摇头,“滚!休想夺走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