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别着急,你伤还没好呢。”赵桓枢在电话里安慰道。
慕容羽红轻声啜泣,在电话对面哽咽道:“你们走了以后,我跟爸爸吵架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和他顶嘴,他很生气,可是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他没打我……”
“你爸以前会打你?”赵桓枢皱了皱眉头。
“嗯,他常说古代佛教禅宗尚有‘棒喝’,他打我也是教育方式的一种……”慕容羽红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哽咽道:“后来我爸出去接电话了,结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严重么?”赵桓枢急道。
慕容羽红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比较微弱:“胸骨摔断了,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期间老是在说,是一个孩子把他推下去的,可住院部里的医生说了,没有我爸形容的小孩,现在我爸在手术室呢,我妈妈都快急疯了,枢哥,我怕……”
“你说是不是我爸下午接了那个鬼的电话才这样的……”慕容羽红的声音有些抖。
“你别怕,医院里那么多孩子,也许是医生没注意到,我现在就过来。”赵桓枢一面和慕容羽红说话,让她保持冷静,一面去旁边的房间叫上了胖子和唐柔。
玄阳子起初说什么都不愿意过去,只说慕容羽红的父亲是咎由自取,赵桓枢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同意跟着众人,毕竟现在那只小鬼盯上了慕容羽红的父亲,不排除会再次缠上慕容。
去医院的路上,赵桓枢问玄阳子还有没有护符,可玄阳子摇了摇头,叹道:“那符咒我需要七天的时间炼制,正好剩下四个全卖给你们了,哪还有?再说了,那老顽固撕了我的符,就是对神明不敬,就算没有小鬼捣乱,他也会倒霉很长一段时间。”
赵桓枢无奈,想起了一句话:“你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敬。”
慕容羽红的父亲明显是无神论者,要说他的行为,其实赵桓枢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又身居高位,一些思想已经固化。
来到医院,赵桓枢他们去到慕容病房的时候,她的父亲正好做完手术出来,就躺在慕容旁边的病床。
“你们来干什么?”见到赵桓枢走进病房,慕容父亲苍白的脸立刻板了起来:“你们还嫌害我们家害的不够么?”
“喂,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社会精英,高层人士,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张壮壮很不耐烦的道:“我们下午已经说了,有小鬼缠上了慕容,你不听,把护身符撕了,现在被鬼推下楼,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我!”
“孩子他爸,你就少说两句吧,公安局的同志不是正在查么?肯定能找出是谁推的你。”慕容羽红的母亲红着眼睛,脸上全是疲惫的神色,原本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么重的伤已经够她难受的了,现在丈夫又……
咚咚咚。
这时候,几名警察来到病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在慕容羽红父亲点头以后,才大步走了进来。
“诶?大伯您怎么来了?”赵桓枢看到带头的中年警察,立刻起身惊讶道。
“怎么?赵局长,这是……”慕容羽红的父亲看了眼赵桓枢,眼中鄙夷的神情似乎消退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