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远去跑公司的事,易飞则在研究指数期货,顺带着研究一下商品期货。就他个人而言,他是比较喜欢指数期货的,这种虚拟金融在理论上是可以无限大无限小的,那就是有着无限的机遇。
而且,易飞在稍微了解了这种虚拟金融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虚拟金融确实取代不了实物经济。毕竟只要有人活着,就要吃饭穿衣等等,实物经济是取代不了的。
可是,目前这种虚拟金融却可以逐步扩大,当社会的电子信息化更跨一步,那么就会出现类型更丰富的虚拟金融,到时候自然会积少成多,最终聚沙成塔,成就风险和机遇都是最大的虚拟经济。
当然,虚拟经济不是指什么都是不存在的,而是一种无法以实质上的物品来进行交割的东西。譬如汇率和指数等等,到了那时,虚拟经济才是真正的数字游戏,财富都在其中!
不过,易飞倒是认为,这无论是虚拟金融还是经济,在虚拟这个前提下都是存在一定脆弱的。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决定,再加以恰当的引导和攻击,这虚拟金融是很容易崩溃的。
回想上个世纪末的金融风暴,索罗斯便是由这种虚拟金融下手才得到成功。虚拟金融本身和实物经济是彼此互动的,这便导致虚拟金融会牵连实物经济,这就是香港经济在金融风暴之后沉迷多年的原因。
虚拟金融是高风险高回报,恰恰是因为一切都建筑在虚拟这个基础上,是以显得更加脆弱。简单的说,这是一个危险的爆炸物品,只要找到引线,那么便是一点即爆。
想要在虚拟金融上获得最大的利润,那么最佳手段莫过于搅乱一切,或许不如说是把一切捣毁,然后再重建。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虚拟金融里,这种破坏后的重建过程里,都能够产生让人无法想象的利益,正如主导破坏的军火生意始终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之一一样。
易飞不是索罗斯,更不想承担全世界的骂名,所以他不会这样干,而且也干不了,至少依他目前的能力来说,是肯定做不了的。那么,他细想之下,很快得出另一个结论。
若想要长期在虚拟金融这个市场里获得利润,那就要按照市场的规则来运作,并且维护这个规则,这才是长期而且有效的手段。当然,有时候必要的破坏是免不了的,只有破坏之后,才能够选择更有效的方法来制止,人类社会的进步就是这样得到的。
若想要在虚拟金融里取得乃至维持利润,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也谈不上太困难。就好象赌博存在技巧一样,任何事都有其技巧在,只要掌握了技巧,利用规则,便可获得利益。
当然,在金融期货上,是不存在百战百胜的,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百战百胜。但是,人们的最终目的是盈利,所以只要达到这个目的,那就是赢的。
在期货上,输两三把,那不要紧,只要下一把你赢了,就可以赢回一切。关键不是在于输,而是在于有没有资本去输。起码易飞是这样认为的,有资本输,那就意味着机会和经验,与有赌未必输的意思一样。
易飞放弃了对银基动向的揣测,那样的揣测对他是毫无意义的,他不是要拔李家的一根汗毛,而是要拔皮挖心才够。他现在的精力全集中在了指数期货上,他对这东西实在太有兴趣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高风险就意味着危险,对于聪明人来说,高风险则是意味着利润和机会。易飞便是看中了指数期货的风险,有风险才有利润。就如他在张浩文身上的投注,那表面看来,似乎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利润,可现在张浩文却一步步向着冠军前进。
在易飞向期货经纪公司提出开户要求时,在澳洲墨尔本机场,张浩文独自一人静静的呆着,在他身旁一米远之处,还有个他请来举牌子的家伙。
张浩文神情冷漠的静静呆在原地,半个小时之后,他的身体依然动也不动,就如一座雕塑般沉稳,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是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纵观这半个小时里,竟是没人敢靠近他身体的一米内。他那冷漠的神情和几乎是全无感情的眼睛能让每个人看见他时都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非常灰色的心情,他的眼神和表情里固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生人勿近,就连那举牌子的家伙都不想靠近。
再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了广播某某客机安全降落的消息。张浩文自然是听得懂英文的,自小以来,师父几乎是把一切都教给了他,甚至连师父自己不会的东西都教给了他。
所以,他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很快就要出来了。其实依照他的性格,本来是不想来的,只不过,他更清楚,来者是他必须得有所表示的人,替师父打理着一间公司,他要想取得那些财产,就一定要对来者好一点。
终于到了!已经有些福的钟兆强走出出口,他停住了步伐,扫视一周忍不住感慨。他不知道蒋先生的徒弟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他想一定不差,蒋先生既然收其为徒弟,就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只不过,想到蒋先生,钟兆强就忍不住有些辛酸与悲痛。当初他说什么亦没想到,蒋先生十年前那一去就再无消息,亏得当年蒋先生救了他的命,还给了他一切,他却没能够在十年里找到蒋先生。
钟兆强的目光忽然停了下来,他在一个牌子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远远望去,在牌子前方一米远的地方有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的目光非常空洞,空洞得全没有任何事物的存在痕迹。
这一定就是蒋先生的徒弟!果然很出色,就是太冷漠了!钟兆强面露喜色迎了上去:“我就是钟兆强,你是蒋先生的徒弟张浩文吗?”
“是我,去酒店吧!”张浩文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举牌子的人,那家伙立刻跑上前去拿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