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梵方才恰恰就是做了牌,做了高进的牌,做了高进的底牌。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把高进的王牌逼出来——那偷来之后藏得极是隐秘的牌!
梵的确是想把高进逼上换牌的困境里,只不过,她倒是真的没想过要把高进偷牌的事踢爆出来。她只是纯粹的想证实高进刚才是不是真的有偷牌,这是一份好奇,同样也是一份高手之间的试探!
梵作为天下第一快手,心高气傲是在所难免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能够当着她的面偷牌,而且竟然还能够让她无法确定,这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手段了,要知道即便是布林和卡森亦不敢在这个手速最快的女人面前偷牌!所以,梵很不服气!
她倒是没想到,这把牌居然被高进看出来了,这让她忽然感到一阵不好意思,正因为她的不服气导致高进在一把牌里输掉了一亿……
高进微微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忽然纵声大笑起来,竟有旁若无人的张狂意味:“牌局继续,这里是一张两亿美金的银行本票,请拿去验一验。”
验过本票之后,赌局继续!这一次,高进深深看了梵一眼。接下来的几把牌各有输赢,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高进瞥了一眼已经抽掉了三支香烟的卡森,再瞥了一眼赌本累积到四亿美金而略有得意的拉奇。
他想,现在是时候动攻势了。正是这一把牌,高进的牌面是一张j,牌面是黑桃a的韩渐理伸出尾指弯曲了一下叫到:“一百万!”
韩渐离和高进的打算是一样的,都试图在这一把牌里拿到更多的赌本。他在前面的一个多小时里,已经输掉了大约五千万左右,再输多一些就有些不利因素了。
赌桌上永远都存在不确定的变数和不确定的机遇,只要能够抓住,蛰伏多久亦是值得的。非常不巧,高进亦打算利用这一把牌扫除掉拉奇和卡森两者。
千万不要妄想一下子在赌桌上消灭对手,尽管大可如此尝试一下,但千万不要冀望于此。这是高进脑海里不自觉浮现的经验,这正是他为什么决定先扫除卡森和拉奇的原因。拉奇的麻烦在于赌金优势越来越大,而卡森这个全球第二的赌本则越来越少,不趁此机会斩除,待其坐大,那就未免过于愚蠢了一些。
只要能够逼拉奇和卡森离开,那么,这一场赌局的最终胜出者定然是自己,高进完全可以做出这个大胆的肯定。他偷到的牌始终藏得很好,一直没有出手过,只要能够当着全球最快和卡森这些高手换一次牌,那就能够成功换第二次,有这样的优势他还赢不了,简直就该一头去撞死!
到第三张牌为止,高进的牌面是方块六和七。这一轮是文森叫牌,他大咧咧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九月云的感觉:“很久没有出手了,一千万博一下运气!”
纽顿作为旁观者,能够清楚的纵览全局。现在赌桌上六人神情各异,并不是赌术高手就一定要非常冷酷或者冷漠,起码很多人都很清楚,故作冷漠只会表现出另一个层面的心理,远远不如本色性格来得更具隐蔽性。
只是这时见文森跟了这把牌,他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没有跟高进交手过,可是只凭着由各方面弄到手的录影,亦勉强可猜高进的作风相当随意。
而高进多少把牌没有继续跟进了,却突然在卡森和拉奇牌面优势大,而且跟进了的局势下表现了这种很随意的态度,这就不能琢磨了。他相信高进这一把至少有五成以上的胜率,而文森却冒失的跟了下去,那不能不说是一种愚蠢!
当然,若易飞了解纽顿在想什么,定然可以肯定文森和纽顿他们全部都是一伙的,而且相信是那帮设计了各大赌场的人。高进不了解,所以他坐无坐像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就好象坐在图钉上一样扭动不止,比划出手势:“我跟一千万!”
在对赌里,如何才能够让对方在自己有把握赢的情况下继续跟进,这是一个必然存在的技术问题。问题在于,赌术高手人人都很了解这一点,所以要诱他们上当无疑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高进干脆什么都不做,谁想踩进来就由得他!
第四张,高进拿到了一张方块九,若他再拿到一张方块,便可形成同花牌面。他轻瞥一眼其他人的牌,目前的牌面最少已经出了七张方块,再加上底牌很可能存在两张方块,那么他就只剩下最多三张牌的机会拿同花!
文森深深的望着高进一眼,微感诧异,以这样的牌还要博同花,基本是没希望了,高进为什么还要跟下来呢?眼角目光不经意间瞥过纽顿,就在这瞬间,纽顿微偏脑袋,文森立刻明了那其中的意思!
在这刹那,他的眼神微微僵硬了一下,几乎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刹那失常。文森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其他四人的牌,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牌亦不过只有一对9而已。而他手上则有三条八了,为什么不跟?为什么不跟下去?
高进现了文森的犹豫,他饶有兴致的盯着这家伙,隐隐见到这厮眼里的不满之色。文森确实相当不满,以他这样的牌,绝对是当前赢率最大的,而纽顿却要他放弃。
在这瞬间,文森脑海里不知转过多少念头,一直以来安东尼都说他的天赋不如纽顿,甚至不给他派重要的任务和工作。现在纽顿已经成为了澳门三大赌牌公司之一的脑人物,可他还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顾问,每每想到这里,他便愤愤不平。
现在只要他能够赢了这场赌局,那就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赢纽顿。所以,要不要跟?他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