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对方应该知道了自己的动向!易飞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感到自己遇到最可怕的对手无疑就是来自天下!虽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天下的前任董事主席,也是全球公认的第一操盘手,以及天下母公司的董事主席!可他还是敢誓,那绝对是他所遇到的对手里最可怕的!
挠了挠头,易飞突然现自己的脑子不是很够用,跟这样强悍的对手过招,绝对过瘾,只不过,脑细胞肯定也死伤无数!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抵挡了,正如他先前的分析一样,恐怕天下一样抓住了他的痛脚,清楚他不可能做出两败俱伤的决定!
只不过,他依然感到非常郁闷。这十多天以来,他都牵着天下的鼻子在走,没想到突然换了上次那个指挥者来了之后,立刻就扳回了优势!难道他真的技不如人?
他这样想又是大错特错了,问世间有能力与阿七的师父在金融上一博的人有多少,更不要提能够赢了。起码,阿七的师父小房就从来没有在金融战争里输过!不然凭什么成为公认的第一高手!
若单只是具体的操作方面,那他未必见得就输给了小房。他真正输的人,是输给了阿七嘴里的董事主席手里!那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跺跺脚就能让全球经济震动的巨头,同样也是全球商界最著名的黄金三角阵容里的领袖!
败在那种经验丰富老道的大人物手里,显然不是一件沮丧的事。只不过,在易飞对对手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以为对手仅仅是换了个操盘手,郁闷就难免了!
他现在基本确信对方摸清了他的底细和目的,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次试探!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到脑后:“放出一万手沽空合约!”
不到三秒钟,成交了!易飞苦笑不已,现在对方吃下了这笔合约,意思就非常清楚了。携手就携手吧!他叹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输了这一阵,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赢回来!况且,银基已经进了这个陷阱里!
想到这里,他振作了精神传令下去:“慢慢抛售沽空合约,开仓做多头!不要着急,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反正明天才会动手!”
明天动手,易飞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虽然他和天下都没有交流过彼此的意见,可是对对方都已经非常熟悉了,毕竟交手了那么多天!现在的迷离形势,惟有他和天下这两方看得明白。当然很清楚,明天才实行真正的收网!
可笑的是,易飞竟然现德莱的股票跌低了一些,虽然没有人为的痕迹,可他还是意识到,那是天下的手笔。恐怕除了向他表示善意的问候之外,还有警告的意思!
无奈之下,他当然利用这个机会扫不少市面上的德莱股票!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易飞和天下都有同样的意味,只不过,易飞一直以为天下是志在港股,没想到是远在欧洲的伦敦股市!
双方的底牌基本都被对方察觉得七七八八了,以某种心领神会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当然,这同样是一个携手赚钱的讯号,无论这究竟是不是被逼的,起码都不失为解开目前局面的好办法!
易飞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对方给挖出来。他一定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接替了这一次的操作,是什么人连消带打的化解了他的操纵手段,变被动为主动。他想见见那个可怕的对手!心计更胜张浩文和纽顿的可怕对手!
在天下的总部,阿七得意的望着电脑屏幕,他想这一下易飞肯定头疼得要死了。能够教训一下那个易飞,虽然不会造成具体的损伤,可他还是感到非常愉快!
“臭小子,你玩我就是这样的下场!”正当他还在得意的笑之时,忽然见到助手的表情变了,变得很是恭敬,他立刻知道不妙,收敛了脸上的笑缓缓转过头。果然见到画面里的师父和主席,正在一冷笑一微笑的盯着他!
“小子,你很得意嘛!这次教训了易飞,你肯定很开心了!”阿七的师父冷冷的语气很是罕有,竟然显得有几分阴森:“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如果易飞冲动一点,顺势推动一下,你猜凭他手上持有的合约,能把恒指打跌到多少点?”
阿七一个激灵跳起来,他倒真没想过这一点。刚才师父吩咐他,在动手之前先给易飞一点暗示,他没有放在心里,至少那看上去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若是方才易飞真的像师父说的那样跟着一起做市,那恒指今天随时可以跌破一万六千点!到那时,不仅所有的计划都毁了,还造成至少不下百亿的损失!那后果岂是他能够承担的!
“小房,不要骂了!”那董事主席神情依然是那么高深莫测,劝了小房几句,立刻以柔和的目光盯着阿七:“阿七,你跟你师父不下五年时间,理应学到他的冷静。做这一行,你要考虑到所有的情况才行。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就下去锻炼锻炼!”
小房忍不住叹了口气,阿七不是最得他真传的徒弟,起码在操作手法上就完全不同。可是,阿七很有天分,就是平常总有些轻浮骄傲!毕竟阿七是全球第一高手的徒弟!
“对不起,师父,主席!”阿七没有狡辩,他对小房和主席的尊敬足以让他的任何骄傲化为虚有:“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能改就行了,年轻就是机会!下去锤炼一段时间,磨掉不好的性格,那将来定然是天下的支柱!”那主席流露出愉快的笑容,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糟。
“有主席给你求情就放过你,幸亏他早料到你很可能会得意忘形,也料到易飞不是冲动的人,不然你这一次就完了!”提起这,小房的脾气就上来了。
阿七张大了嘴呆呆望着那渐渐在画面里消失的主席,脑海里只滚动着一个念头:连这也能够算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