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亢一怔,吃惊道:“爵爷,属下......这.....!”心下着实惊讶,暗想潼关如此重地,小国公怎会交给自己?
“你也不必多想。”齐宁道:“其实在子午道的时候,我就和段沧海商议过,当时我让段沧海举荐一名忠勇之将,段沧海第一个就举荐了你,说你忠心自然不用多说,最难得的是性情坚韧,如果将潼关交给你,定能够保证万无一失,也正因如此,攻打潼关我才将你带上,本就是想将你安排在潼关这边留守。”
陆亢当然知道将潼关交给自己是对自己有多大的信任,犹豫了一下,才道:“爵爷,属下才干平庸,如此重任,未必能够担的下来,可是.....如果爵爷下令让属下在这里驻守,属下听从军令,而且向爵爷保证,任何人想从潼关过去,除非踏着属下的尸。”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齐宁笑道:“在朝廷有新的旨意之前,潼关就交给你,以后如何安排,等朝廷的旨意便是。”
陆亢拱手称是。
齐宁让陆亢从军中挑选了五百人留在了潼关,他倒不用担心潼关物资短缺,这里无论是食物还是装备,都是库存充实。
齐宁心知短时间内陆亢和这五百人将于潼关共生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将驻守在此,临别之际,以水代酒,敬了众人一碗,次日一大早,便即带领其余兵马向西往咸阳方向而去。
潼关距离咸阳不过几日路途,行到第三日,便瞧见前方尘灰滚滚,一小队骑兵迎面而来,齐宁抬手吩咐队伍停下,很快那队骑兵便已经到得前面,当先一起翻身下马,飞跑而来,齐宁见那人样貌熟悉,想了一下,便记起此人叫做周云彬,当年也是黑鳞营的一员,像陆亢一样也是段沧海在重建黑鳞营的时候召回,此人以前似乎也是一个校尉。
“爵爷,段统领禀报,咸阳已经拿下,如今我军已经进驻咸阳,大致稳住了咸阳的局面。”周云彬恭敬道:“如今在城中
布了禁足令,而且将咸阳的大小官员都已经控制住,如何处置,还要请爵爷决断。”
此言一出,齐宁身后众兵士都是欢呼出声。
齐宁也是欣喜道:“咸阳已经拿下来了吗?”
“前天夜里,段统领带领主力靠近咸阳西门,那里的守军最为薄弱,而且事先排入城中的弟兄当夜以响箭为号,出讯号之后,城内的弟兄便即对西门起了攻击,抢夺了西门,我军主力立刻强攻西门,在他们援兵抵达之前,便已经攻下了咸阳西门,入城之后,我们迅速占领了仓库和镇西将军府。”周云彬声音也是颇有些激动:“城中的守军并不多,而且许多汉兵看到我们入城,便即缴械投降,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占了咸阳城。”
齐宁抬头看着苍穹,激动之余,浑身一阵轻松。
他当然知道,这一次袭击西北,看似一切顺利,但其实造成这样的结果却绝非是楚军骁勇善战,说到底,汉军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太大。
屈元古统帅西北军主力入关,留守在咸阳的力量自然是十分薄弱,这一点齐宁事先就已经有过判断。
最为要命的是,咸阳的守备本就薄弱,偏偏守城主将屈满宝还离开了咸阳前往潼关,如此一来,咸阳守军就等若是群龙无。
咸阳的守军当然不可能想到秦岭狭道已经被攻破,更不可能想到楚军早就里应外合做好了准备。
他们自以为南边有秦岭山脉作为屏障,而东边有潼关据守,整个西北便可以高枕无忧,对突然而至的敌人,当然是没有任何准备。
当初与隆泰小皇帝作出袭取咸阳的计划之时,齐宁就想过其中的凶险,知道这一次袭击要么就是干脆利落迅速地解决,要么就会陷入极其艰难的困境之中。
只是事情展得如此顺利,也是齐宁着实没有想到的。
望着浩瀚苍穹,齐宁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此番袭取咸阳,是否并非仅仅只是自己这一支力量,在这背后,楚国是否还做了更多的安排?否则事情的进展绝无可能如此顺利。
齐宁率领队伍马不停蹄,一路往咸阳去,次日中午正午时分,便远远望见了大地之上一座宏伟的城池,那座巨城安静地匍匐在大地之上,齐宁知道,那便是已经落入楚军掌控的咸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