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改变北汉局面的重要原因,便是北堂昊遇刺身亡,问道:“北堂昊被何人所刺?”
韦书同摇头道:“下官着实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真相。”刚刚说完,外面传来声音:“大人,有急报!”
韦书同忙起身出去,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一份已经拆开的信函,将那信函呈给齐宁:“国公,北堂风已经登基称帝,屈元古被册封为大丞相,另授予晋王爵位,钟离傲被授予大司马之位,赐安国公爵位。”
齐宁扫了信函几眼,将信函递给了轩辕破。
韦书同身为西川刺史,如今楚军北上,他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手底下终归是有探子打听前线的情报。
“国公,看来钟离傲与北堂风达成了协定。”轩辕破扫了两眼,这才道:“若是卑职没有猜错,屈元古攻打洛阳,钟离傲后勤供给不上,只能撤军,不过北堂风拿下洛阳之后,知道北汉上下除了钟离傲,无人可以阻挡我楚军北进,是以立刻重用钟离傲,加官进爵,钟离傲后顾无忧,这才领兵稳在了梁郡一线。他守住梁郡,就守住了通往洛阳的必经之地,只要梁郡不失,洛阳便不可破。”
韦书同颔道:“轩辕校尉所言甚是。钟离傲一直都没有参与皇子争位,对他来说,无论是谁登上皇位,与他都并无太大的关系。他是沙场战将,要做的就是卫戍本国,既然北北汉皇位大局已定,而北堂风又支持他,他自然没有必要再与北堂风过不去。”抬手抚须道:“不过如今的结果,对我楚国倒不是坏事。北汉那几位皇子之中,北堂风的能力最弱,那屈元古又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这两人掌握了北汉的朝政,对北汉来说绝非幸事。”
“如今我楚军兵锋所向,北汉需要依靠钟离傲来阻挡我军。”齐宁道:“不过钟离傲并非北堂风的亲信,他手握重兵,北堂风绝不会放心,屈元古既然是大司马,掌握北汉兵马大权,当然也不会一直任由钟离傲手握重兵。”
韦书同笑道:“国公所言甚是。眼下北堂风要利用钟离傲,自然会对他加官进爵,甚至封其为公爵,当年那北堂庆纵横疆场,与齐大将军将遇良才,可说是北汉的擎天之柱,却也只是封为长陵侯,钟离傲虽然也算是将才,但与北堂庆的实力相差甚远,竟然被封为公爵,当真是可笑。”嘿嘿一笑,道:“下官可以断言,若是北汉困境一解,北堂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钟离傲,钟离傲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是后事。”齐宁皱眉道:“眼下淮水被东齐水师封锁,阻断了秦淮军团的后勤供应,秦淮军团能够支撑多久?”抬手摸着下巴:“我只担心东齐会与北汉媾和,到时候齐军出濮阳,与钟离傲联手攻击我军。”
韦书同道:“朝廷既然知道这样的局面,皇上圣明,自然能想出万全之策。辛赐手下的东海水师虽败,但好歹还保留了一部分实力,听说辛赐退回东海,朝廷也下旨加紧打造战船......!”
“打造战船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而且要练就一支精锐水军,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齐宁叹道:“东海水师遭受重创,短时间内根本无力再对东齐水师形成威胁。”
“国公也不要太担心。”韦书同道:“虽说秦淮军团后勤被切断,但我军眼下已经控制了北汉的三个郡,就地征用粮秣,倒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反倒是东齐水师只能在水上游弋,他们的后勤才是真正的大问题,没有了后勤供给,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就看双方谁能撑得久一些。”
轩辕破微一沉吟,才道:“我军就地征粮,恐怕.....会引起民变。”
齐宁也是微微颔,心知秦淮军团近十万大军没有了后勤,就只能在当地征调粮草,只是当地百姓又岂能将自己的粮草拱手献上,难免会出现强行征粮之举,如此一来,自然会引起当地百姓更大的敌视,因此而激起当地百姓的动乱,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是否能从齐地征调粮草供应定陶?”齐宁想了想问道:“若是能够从齐国筹集到粮草,东齐水师即使封锁了淮水也无关紧要。”
韦书同道:“若是段韶已死,国公这法子自然是极好。可是段韶如今还活着,而且齐地到处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死里逃生,他们便不会那般轻易屈服。让驻守在齐国的兵马征集粮秣自然可以做到,但是要从齐国运往定陶却不容易,齐国那些乱匪必然会沿途截击,驻守在东齐的兵力薄弱,当前也绝不能分兵去护粮,所以.....!”
齐宁微微颔,自然知道韦书同所言非虚。
临淄虽破,但齐国却并不等于就此灭亡,短时间内,楚国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东齐,即使强行征集到粮秣,可是要从齐国运送往定陶,山高路远,粮队在途中势必会遭受到截杀,想要顺利将粮草送过去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