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司马府虽然被抄没,但庭院并未受损,一直都是被封门。”等到皇后的凤辇过去,老尚书起身向萧绍宗道:“老臣以为,可以暂且让皇后和几位贵人在司马府暂时安顿,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司马氏被诛灭之后,家产被抄没,原来国公府也已经被封存,朝廷一直也没有具体处理,不过司马氏迹数十年,显贵多年,司马府也是占地极广,庭院众多,皇后出城之后,一行好几百人,临时在京城找寻住处还真是不容易,而司马府也确实是个暂时安置的好地方,萧绍宗立时道:“一切就依老大人的意思。”
“袁默贤!”老尚书叫了一声,袁默贤立刻过来,老尚书吩咐道:“你护送皇后前往之前的司马府,派人立刻去通知京都府尹铁铮,令他调派京都府的差役保护皇后和众位贵人的安全。”
袁默贤拱手退下,匆匆而去。
等到最后一人出城来,皇城的城门立时关上,齐宁望着长长的队伍,他知道赤丹媚此时就在其中,可是人数太多,也不知道赤丹媚究竟在何处,只等着队伍穿过军阵远去,齐宁才抬头看了看天色,现东方的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黎明已至!
“齐宁,皇后已经出城,你是否也要自缚出城?”萧绍宗仰望城头的齐宁:“本王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齐宁哈哈一笑,忽然抬手指着萧绍宗厉声道:“萧绍宗,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皇上是被你所害,你竟然倒打一耙,诬陷在我身上,简直是无耻透顶。”
“哦?”萧绍宗却是淡定自若,唇边泛起一丝轻笑:“你有证据?”
齐宁冷笑道:“我已经派人在找证据,而且也找到了端倪,但很快就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皇上是被你所害。”
此时窦馗等人却上前来,窦馗抬手指着城头的齐宁大骂道:“齐宁,你这个弑君叛逆,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带刺客潜入宫中,行刺皇上,连贵公公都可以作证,你竟然还在狡辩?”
“齐宁,你辱没了锦衣齐家的声明。”又有一人厉声高叫道:“你要是还有羞耻之心,立刻自缚出城,向王爷和满朝文武请罪!”
“你若再冥顽不灵,大军攻城,城破之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群人对着齐宁大声辱骂,齐宁叹了口气,道:“这里不是菜市场,也莫要在这里泼妇骂街,好歹也都是朝廷大员,保留一丝体面为好。”他声音也不如何大,但劲气穿透出来,将众人的声音轻易地压了下去。
袁老尚书却是抬起手来,示意众人静下来,老尚书在朝中德高望重,众人倒也都是给老尚书几分面子,声浪渐息,老尚书待众人静下来,这才向城头齐宁道:“齐宁,目下的情势,你也都看到,以城中的守卫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挡大军攻城,皇城内外,都是我大楚的勇士,你当真要让我大楚将士自相残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害人害己,又何必如此?”
“老大人,实不相瞒,我据城而守,不为其他,只为找出证据。”齐宁大声道:“我相信皇上是被萧绍宗所害,此人道貌岸然,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叛国巨贼!”
“你说是王爷害了皇上,有何证据?”袁老尚书冷着脸:“大家都看的明白,是你带刺客入宫,若非如此,你为何会被困在城中?”
“老大人说的极是。”窦馗立刻道:“此人垂死挣扎,明知必死无疑,却要反过来诬陷王爷,真是丧尽天良,此等逆贼,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至铲除。”又向萧绍宗道:“王爷,不用和这逆贼废话,立刻下令攻城,城破之后,将此人千刀万剐,级悬于城头,以示天下!”
萧绍宗却很是淡定,并不言语。
“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齐宁朗声道:“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便可以证明一切都是萧绍宗所为。”盯住人群中的萧绍宗,冷声道:“萧绍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事情,终将要大白于天下!”
这时候兵部尚书卢霄忽然高声道:“齐宁,你若是没有证据诬陷王爷,那就是血口喷人,你说有证据证明皇上是王爷所害,那你将证据拿出来?”
“卢大人,我说了,还要一些时间。”齐宁道:“只是我担心这位王爷害怕我将证据完全找出来,会立刻下令攻城,做贼心虚,总是怕真相大白于天下!”
萧绍宗忽然笑道:“齐宁,你无非是想拖延时间。你说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本王谋害皇上,那本王就给你半天的时间,清者自清,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萧绍宗,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齐宁笑道:“这样,我和你打个赌如何,十二个时辰之内,我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一切是你所为,那就不必多说,如果找不出来,我自缚出城,由你落,你看如何?”
窦馗立刻道:“王爷,莫要和他废话,他就是在拖延时间,大军严阵以待,王爷一声令下便可攻城,何必与他多啰嗦,还要让他多活一天。”
萧绍宗瞥了卢霄和他身后几名大臣一眼,又看了袁老尚书一眼,终是向着城头的齐宁淡淡道:“好,十二个时辰之后,我等着你献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