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的一愣,“谁出手这么大方?收人家这么多银子,肯定没好事。”
青莺走过来,丢了一个银锭子给她道,“定国公夫人给我和你的,我知道她有求于姑娘,我不想收她的钱,然后帮她在姑娘跟前说好话,可是大姑奶奶让我收,我又不能不听。”
说着,青莺一脸苦瘪之色。
不过想到她拒绝,青莺又忍不住想笑。
定国公夫人塞银锭子给她,说是昨儿打了喜鹊一巴掌,委屈了她,这些钱是给喜鹊治脸的。
她当时就摇头道,“不用了,喜鹊脸肿着,姑娘亲自调制了药膏,我出门时,已经好全了。”
一句话,定国公夫人当时就下不来台,哼,谁叫她让人掐了姑娘,还打喜鹊的!
喜鹊望着青莺,她知道青莺的脾气,不由得愈加好奇了,“那你方才高兴什么?”
青莺凑上前,望着清韵,把声音压的低低的禀告道,“不知道定国公夫人是不是故意的,奴婢去了之后,就陪大姑奶奶说话,定国公夫人就去了,她把银子塞给奴婢之后,就有人拿了礼单过来让她过目,那是准备了送沐尚书府去的请期礼,原是六十四抬,定国公夫人看了之后,改成了五十六抬,说是不能越过大姑奶奶去……。”
青莺高兴,就是高兴这事,尚书府把沐千染许给定国公府三少爷,不就是晾准了大少爷身子不好,将来国公府由三少爷继承么,现在大少爷的病,只要清韵愿意出手相救,治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天,青莺陪着清韵去尚书府。
沐千娇说以后沐千染和沐清凌就是妯娌了,她们又是堂姐妹,叫沐千染多关照沐清凌。
什么关照,不过是借机寒碜伯府而已,要是叫尚书府知道,大少爷的病能好,绝对会气的牙根直痒痒。
青莺说着,喜鹊也捂嘴笑了,“之前定国公府送给沐尚书府的纳采礼和问名礼都比伯府重三分,没想到最重要的请期却不能越过伯府,沐尚书府肯定要生气。”
可是沐尚书府生气没有她家姑娘生气来的叫人可怕啊。
沐尚书府再怎么生气,亲事定下了,沐千染就得出嫁,可清韵不一定会帮大少爷治病。
清韵嘴角也带了笑,问道,“大姐姐还好吧?”
青莺连连点头,“好着呢,不过大姑奶奶心太软,今儿大姑爷又病不清醒了,她希望姑娘你能早日救治大姑爷。”
清韵就猜到沐清凌会心软,不由得有些抚额,她怎么就那么傻呢,人家做娘的宁愿儿子多病些日子,甚至一年半载,也要给儿子纳妾,现在她心软了,以后小妾添堵,谁来怜惜她?
反正恶人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
想到纳妾,清韵眼角不期然抖了两下。
她也定亲了,未婚夫也见到了,人家病歪歪一身的毒能解啊,不会他以后也纳妾吧?
清韵脸红了一红,觉自己想太多了,便喝了口茶,出了门。
她没有回屋,而是去花园逛逛。
远远地,便听到有缕缕琴音,悠远婉转。
周梓婷在花园凉亭弹琴。
凉亭四周蒙了纱绸,随风而动,越加显得抚琴之人身影朦胧。
清韵迈步走了过去。
一曲毕,周梓婷停手歇会儿,丫鬟端茶给她喝。
她喝了两口后,把茶盏递给丫鬟,眼角余光扫到清韵,她微微讶异,“桃花宴在即,凡是参加桃花宴的都要表演,你怎么不抓紧时间练习?”
清韵脸微窘,好像她是没怎么上心,就听周梓婷继续问道,“对了,你打算表演什么?”
这话还真把清韵问倒了,对桃花宴,她根本一无所知。
她摇了摇头,正打算问问,就听周梓婷道,“不会,还不赶紧练习,外祖母说了,到时候出了差错,一起罚,你可别连累我们。”
“行了,你回去练习吧,再不到别处玩去,别影响我练琴。”
说完,周梓婷手又搭在了琴弦上,琴音又响了起来。
清韵没生气,青莺气大了,什么态度啊,这里是花园凉亭,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姑娘就在凉亭坐着,她也没权利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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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