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笺摇头,“我不知道。”
一瓶子药膏,价值一万两,碎一瓶,秋荷姐姐就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啊。
青莺和喜鹊都望着清韵,神情焦急,替秋荷担忧。
老夫人传清韵去春晖院,清韵只能把笔墨放下,换上木屐,去春晖院了。
迈步进院子,便瞧见院子里围着一堆的丫鬟婆子,耳畔还听到板子打的啪啪响声。
清韵快步上前,便见到秋荷被摁在长凳上,两个婆子再打板子。
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板了,只见秋荷屁股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嘴里被塞了布条,呜呜呜的不出声来。
对秋荷,清韵很有好感,见她被打,她心有不忍,当即喝道,“住手!”
两婆子顿住板子,望着清韵道,“三姑娘,杖责秋荷,是老夫人的命令,您要救她,得去向老夫人求情。”
清韵何尝不知道,两个婆子无权放了秋荷,可要任由她们打下去,秋荷会被活活打死的。
清韵望着两婆子道,“我先进去见老夫人,不要再打了。”
两婆子点头。
青莺见秋荷脸色苍白,眼睛肿红,因为疼痛,满头大汗,沾染着头,凌乱不已。
她赶紧蹲下,帮秋荷把嘴里的破布条子摘下来,帮她擦汗,“你忍着点,姑娘会救你的。”
秋荷苦笑一声,看着青莺担忧的眼神,她心中暖和,轻点了下头。
清韵迈步进屋,饶过屏风,她便瞧见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抬手揉太阳穴。
大夫人坐在那里,脸上带怒,眼神阴沉,像是很生气。
大太太坐在大夫人对面。她的脸色不比大夫人好分毫,甚至更加的愤怒。
清韵进去时。丫鬟正禀告道,“老夫人,三姑娘不许吴妈妈她们打秋荷板子。”
大夫人一听,就火冒三丈道,“毛手毛脚的,把药膏给打碎了,杖毙她是依照家规办事。她不许打,就不打了?!”
大夫人说着,清韵正好迈步进去。
她看都没看大夫人一眼,向老夫人请安,道,“祖母,你急着找清韵来是有什么事?”
老夫人脸色青,揉太阳穴道,“秋荷奉我的命令去你那里拿药膏。可是半道上将药膏给打碎了,四瓶药膏,只剩下一瓶了。其他都毁了。”
秋荷是她的丫鬟,很得她的器重。
今天犯这么大的错。老夫人很失望。
东西要是不值几个钱也就算了,可那是三万两啊!
老夫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秋荷就算打死了,也无济于事。
沐大太太和尚书府要的不是个丫鬟的命,人家要的是药膏。
沐清柔站在一旁,瞪着清韵道,“都怪你,楚大少爷把药膏送来,你不早点送来。还让秋荷求取,不然也不会打碎。”
听沐清柔这么说。清韵心头腾起一抹怒火来,她冷冷一笑,“怪我?你和染堂姐伤了脸,拜托我去麻烦楚大少爷给你们买药,现在药被打碎了,反倒是我的错了?我帮了你们的忙,没有得到一句谢谢也就罢了,最后错全是我的,五妹妹是不是觉得我替你背黑锅背出习惯来了?!”
沐清柔脸一哏,扭了帕子,瞪着清韵不说话。
老夫人心里很烦,又听沐清柔胡乱给清韵摁罪名,更是烦躁。
她拍了桌子道,“给清韵道歉!”
沐清柔气的眼眶通红,倔强道,“我没错!要不是她故意拿了药,不让丫鬟送来,就不会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