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她的碎玉佩,早就在楚北手里了,没听说碎玉丢了,还有上回刺客要她的碎玉,看来碎玉不简单。
清韵便多问了一句,若瑶郡主便道,“碎玉在一个长的极其魁梧的男子手里,他手里拎着一柄铜锤,有这么粗,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一只耳朵上还挂着象牙耳坠,脖子上就挂着碎玉,我多看了一眼,就被他现了,他眸光凶狠,叫人害怕。”
若瑶郡主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她认定那碎玉是清韵的,很想叫人抢回来,可那人长得实在魁梧,她再看跟着她的几个护卫,那叫一个“弱不禁风”,就默默把想法给打消了。
清韵想了想道,“那碎玉应该不止一块。”
若瑶郡主脸腾的一红,拔高了声音问道,“那不是你丢的啊?”
那她岂不是差点就做了回土匪,去抢人东西了?
清韵笑着摇头,“我的碎玉很早就交给楚大少爷保管了,应该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碎玉。”
若瑶郡主连连点头。
清韵歇了会儿,继续练舞。
若瑶郡主也擅长跳舞,她对照画轴,帮清韵指正。
在泠雪苑玩了一个时辰,若瑶郡主方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来泠雪苑的人是一拨接一拨,清韵出嫁在即,得来给她送添妆啊。
而且送添妆的人,比上一回她嫁给楚北做镇南侯府楚大少奶奶时要多一倍不止,送的添妆也精致昂贵的多。
只是清韵忙着练舞,还有跟着宫里来人,忙的是脚不沾地,见了十几拨人之后,清韵就把招呼那些来送添妆的大家闺秀的事拜托周梓婷了。
周梓婷是乐意至极,这些大家闺秀都出自世家望族,平常她就是想接触都没机会呢,和她们结识,对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清韵。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是越来越不想嫁人了。
原本二夫人已经教过她宫规了。可是皇后怕二夫人教的不好,有些遗漏,到时候在后妃面前出丑,在出嫁前一天,还特地安排了个嬷嬷来,又把二夫人教的重新教了一遍。
清韵有基础,学起来很快。本来
这也就算了,有了基础,学起来很快,本来打算教一天的,结果不到一个上午就过关了,嬷嬷对她很满意。
就在清韵大松一口气,觉得可以送嬷嬷走的时候,嬷嬷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小册子……
脸不红心不跳的递到清韵跟前。
书上三个大字是那么的显眼。
没错,就是chun宫图。
清韵当时就惊呆了。满脸羞晕,那书在她手里,就跟烫手山芋似地。恨不得丢的远远的才好,因为嬷嬷催她道。“三姑娘翻开看看。”
清韵,“……。”
“……我晚间再看,”清韵嗡了声音道。
让她当着外人的面兴致勃勃的看春宫图,嫌她脸皮不够厚是不是啊?
嬷嬷笑道,“来之前,我问过老夫人了,因为楚大少爷身上的毒没解,有些该教的也没教,皇后既然派奴婢来教姑娘规矩礼仪。这周公之礼自然不能落下,奴婢知道三姑娘皮薄。但是明儿就要出嫁了……。”
清韵听得面红耳赤,耳根子都红的亮,她觉得她今儿要不看,嬷嬷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看就看,她又不是没看过。
清韵翻开手中的书,扫了一眼,又打算看第二页,嬷嬷拦下她,“姑娘且慢。”
清韵瞥头看着她,暴脾气有些忍不住了,她也听话的看了,还想怎么样啊?
嬷嬷没想怎么样,只是她要给清韵详细的讲解一下。
清韵,“……。”
好吧,人家是一番好意,但是好意她心领了,能不教吗?
嬷嬷很认真负责的把一本春宫图讲解完了。
清韵结结实实的长了回姿势。
嬷嬷走后,清韵洗了把脸,才把脸上的红晕给散去,丫鬟还以为她连日辛苦,累病了呢。
因为明天出嫁,这一天,清韵歇的很早。
泡了药浴后,她就歇下了。
睡的很熟,但醒的也早,她醒来时,还能透过微开的窗柩看见天上的繁星。
天色还早,清韵努力继续睡觉。
可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了,等她有了困意时,好了,天麻麻亮了,丫鬟们来拖她起床了,真是造孽啊。
蒋妈妈拿了棉线来,要给清韵开脸。
想起上回棉线扯汗毛的痛,清韵连连摇头道,“上回已经开过脸了,脸上没有汗毛了。”
蒋妈妈笑道,“总会有一些的,上次姑娘疼的厉害,我实在不忍心,这一回姑娘是重上花轿,又是嫁进宫,剩下的不多了,还是去了吧。”
清韵一脸苦色,道,“给我杯茶喝总行吧?”
蒋妈妈摇头,“不能喝茶。”
“我渴,”清韵眸光闪动,带看渴求。
嫁过一次的人,知道坐在花轿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那种痛苦,尤其她现在就有些口渴了。
蒋妈妈知道清韵口渴,可是她不能心软,口渴总比喝了茶水,在花轿里憋尿强,万一憋不住……蒋妈妈不敢想象。
“就这一天,忍忍就过去了,”蒋妈妈无奈道。
清韵两眼一翻,拆台道,“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蒋妈妈瞬间哑然,她尴尬道,“上回是意外。”
清韵巴巴的望着她,道,“现在天气这么热,让我一天不喝水,我会中暑的!”
清韵一脸认真神情,蒋妈妈笑道,“姑娘忘记了,您的嫁衣是冰绸做的,不会中暑的,还有宫里的花轿,里面据说放了几块冰玉,皇上和皇后还等着大皇子迎娶姑娘进宫拜堂呢,怎么会让姑娘晕倒呢?”
“……可我还是想喝茶,”清韵艰难的咽着口水道。
蒋妈妈拿清韵没辄,让丫鬟端一盏茶来。蒋妈妈接过,哗啦一下。一盏茶去了一半,她只许清韵喝半盏茶。
要不是知道蒋妈妈是为了她好,清韵真忍不住要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