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愕然,“宫里都传遍了。”
皇上眼睛眯紧。
孙公公就把听到的事告诉皇上。
“啪”的一声,皇上将手中奏折丢在了桌子上,崩蹦着个脸道,“让御膳房把醋和酱油给朕抬回去,朕说的贡品和御膳房没半点关系!”
孙公公满脸黑线,赶紧叫小公公去御膳房传话。
再说这两大缸醋和酱油,着实把清韵难住了,她决定把他们分装成小坛子。然后送出去。
刚写下送礼的名单呢,御膳房管事的就来了,一脸的忐忑不安。
见他们来,请了安却不说话。只是额头上冷汗直冒,生怕她和楚北怒似地,叫清韵有些纳闷,笑问道,“有事?”
御膳房总管轻点了下头,抬手指着两大缸道。“皇子妃恕罪,都是奴才会错了意,那不是皇上赏赐给皇子妃的见面礼,奴才要把他们抬回御膳房。”
清韵,“……。”
她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这是在逗她玩吗?!
她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凑齐人数可以把醋和酱油送出去,他居然告诉她会错了意,送错了东西!
御膳房总管知道犯了错,连连赔罪。
清韵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道,“抬走!”
像是得了****令似地,御膳房管事的赶紧爬起来,让人把醋和酱油抬走了。
等他们走后,喜鹊上前道,“皇子妃,明儿祭天、祭祖要献舞,还是再练练舞蹈吧?”
那一声皇子妃,喊的清韵浑身不对劲,她还是习惯了喜鹊喊她姑娘。
想到明天要献舞,清韵就头大,她望着楚北道,“对了,我让你问皇上那画轴上最后被涂掉的舞姿是什么,你问了吗?”
楚北轻点头,道,“问了。”
“是什么?”清韵连忙问道。
“天命。”
“天命?”清韵有些懵了,“什么天命?”
楚北摇头,“我也不知道。”
清韵有些想磨牙了,“你怎么不问清楚啊?”
她以为楚北没问。
可是楚北怎么可能不问呢,清韵拜托他的事,他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完成的,可他再问,皇上一句话将他给打了。
清韵很好奇那句话是什么,楚北望着她道,“天机不可泄露。”
清韵听得脑门黑线直冒,“只是一支舞而已,用得着天机不可泄露吗?”
楚北表示很赞同清韵的话,现在皇上想做什么,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可皇上不说,他也没办法啊。
清韵望着楚北道,“虽然皇上说是天命,那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吗?”
“……不知道。”
她就知道是白问,清韵深呼一口气,起身走了。
她回了屋,喝了半盏茶,对着画轴看了半天。
青莺和喜鹊两个面面相觑,青莺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天命?”
喜鹊摇头,“我只听说过真命天子,没听说过什么天命。”
天命,天道主宰众生命运。
清韵自然是知道天命的解释,可她不懂的是什么样的舞姿会被叫做天命呢?
想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想不透。
清韵干脆不想了,她起身练舞。
不用穿铠甲,清韵练习时没有那么吃累了,而且因为穿了好几天铠甲,现在把铠甲脱了,那感觉,真是太轻松了。
一遍又一遍,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北已经进屋了。
他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清韵跳舞,很是惬意。
当然了,最后的舞姿,他也帮清韵出了不少主意,然而都被清韵给否决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舞姿对,她只知道那样会很别扭,舞姿讲究的是行云流水,水到渠成,别扭意味着不对。
练了会儿,便到了吃午膳的时辰。
吃了午膳后,清韵歇了好一会儿,又继续练舞了,她像是跟那支舞较起了劲,好像不将她琢磨出来,誓不罢休一般。
只是在她练习了一个时辰后。
青莺和喜鹊就拎着热水进屋了。
清韵见了,道,“我没要热水。”
喜鹊就道,“是大皇子要的,他走之前,叮嘱奴婢们,等姑娘再练习一个时辰,就让姑娘沐浴,免得太累了,会在浴桶睡着。”
说着,喜鹊往屏风处走。
清韵的脸倏然大红,她再想练舞,就好像没法集中精神了一般。
浴桶很大,两个丫鬟来回跑了好几趟,累出来一身汗。
抹着额头,喜鹊道,“皇子妃,可以沐浴了。”
清韵很想说不想沐浴,可是看着丫鬟们那满头的汗珠,粗喘的气息,她好意思让她们的辛苦付诸东流吗?
她只能认命的去泡药浴了。
浴桶里,和昨天一样,撒了娇艳花瓣。
一旁的三角铜炉了,还熏着香,袅袅云雾,沁人心脾。
丫鬟帮清韵宽衣解带,然后青莺呀的一声叫了,指着清韵的锁骨道,“姑娘被蚊子咬了?”
清韵低头,就看到锁骨和胸前没有消退的红草莓。
她脸窘红一片,有些懊恼,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应该让丫鬟走的,她又不是不会沐浴。
不过幸好两个丫鬟什么都不懂,不然她们要是偷偷捂嘴笑,她还不得羞死?
“是蚊子咬的,今晚记得熏香驱蚊。”
喜鹊就道,“药膏都在绮罗殿,没有带来,该怎么消掉?”
清韵钻进浴桶里,道,“不痛不痒,没事的,你们出去吧。”
两丫鬟就出去了。
只是才出去,就在屏风处见到了楚北,见他脸色有些黑,两丫鬟心底有些害怕。
正要福身见礼呢,结果楚北摆手,两丫鬟就乖乖退了出去。
清韵泡在浴桶里,听到关门声,她忍不住咕噜道,“晚上在上面抹些迷药,让你亲去!”
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声音传来,”抹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