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直到现在我也丝毫没有怀疑过。()”
在远坂家的大厅里,身为主人的远坂时臣正端着一杯红酒,负手立于窗前,目光看着窗外已经黄昏的庭院。
这一带,已经被自己弟子的assassin给监察的严严实实,他也并不担心自己和圣堂教会同盟的消息会落到其他master的眼中。
“不...老师过奖了,这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被时臣称赞的对象,也即是他最为得意的门徒,才不过魔术入门没多久,便能以令人惊叹的天赋为其师出谋划策的男人——
言峰绮礼。
这位端坐于沙发之上,穿着神父服,剪着短发的男人,即便在任何时候都是一脸严谨的样子。与其说是面瘫,不如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不清楚自己的人生定位、喜乐追求,茫然的在人生道路上前进,这就是他言峰绮礼。
若要说有什么是值得让言峰绮礼追逐的话,也只有那个和他无比相似的男人——
卫宫切嗣了。
面对弟子的谦逊之言,时臣微微笑了笑,转过身来,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神态优雅的坐在绮礼对面。
“说起来,根据你的调查,rider的master只是个三流的魔术师,saber的master...那个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更不值得戒备...”一边分析着言峰绮礼搜集到的信息,远坂时臣双手抱胸,架起了腿,一脸的惬意。<er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这样说的话...”
“那个红衣的英灵,肯定会因为魔力的关系而无法进行长久的战斗吧...”远坂时臣露出了颇为舒畅的笑意,似乎这些日子受到恶气都吐了出来。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rider的宝具,但是,绮礼你打探到的信息太有价值了,目前的情势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过奖了。吾师哟,我这就安排assassin去试探出rider的力量吧。”
“嗯...但也不要操之过急。”
时臣收起了笑意,又恢复了那份优雅之姿态,“对于我们名门魔术师而言,时刻保持优雅从容的战斗姿态是非常重要的...”
‘的确是个无聊的男人。’这么想着,言峰绮礼也没有说什么。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和英雄王的谈话。
‘言峰绮礼,你呢?你参加圣杯战争的追求是什么?’
追求吗?
如果说,所有参加这场争斗的魔术师都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欲望,那么...我自身的欲望又是什么?
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既不是为了愿望,也不是为了理想,那么,只是单纯的去追求愉悦不就行了。()’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笑的如最奸诈狡猾的蛇鼠的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就在脑海中想也不想的否认了对方的观点。
真是无聊,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什么‘愉悦’。
不,也许还是有什么理由的吧。
只不过,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在自己内心的某处,也许也深藏着渴求获得圣杯实现奇迹的愿望...
吱吱——
这时,一声宛若火焰灼烧肉体的声音响起,声音的来源来自言峰绮礼的左手。
察觉到了异样,远坂时臣不由疑惑的看向自己弟子的左手...
......
...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凛大小姐。”
轻轻的将自己臂弯里搂着的女孩儿放下,红衣的英灵微笑着说道。
这里离远坂时臣的府邸有些近了,也许自己此时已被发现,为了避开不必要的战斗,英灵决定早点离开比较好。
“哼~你这个仆人的服侍还算周到,本小姐这次就姑且饶了你吧。”穿着可爱洋装的小女孩一甩马尾,完全是一副对着自己下人的口气。
英灵只能好笑般的摇了摇头。
“那么,在下先告辞了,大小姐。”
看着自己女儿卧室床上的纸条,坐在床边的远坂葵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从下午发现自己女儿离家出走开始,现在已经过了半天了。暗自责备自己没有看好女儿的远坂葵,本来想通知自己的丈夫,但是她也知道,远坂时臣在平日里一直隐藏在自己的魔术仓库,除了目前的战斗情势,自己的男人也不会管其他的琐事。
现在到了这个时间,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回来,在得知丈夫正在接见言峰绮礼,远坂葵决定要和丈夫商量此事了。
想到这,这个黑发的年轻女人当即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
......
“这...这是...!!?”
言峰绮礼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背,宛若被看不见的烧红的刀刃在手背上雕刻着,只见几道红色的刻痕缓缓的浮现。
“‘圣痕’——!!?”
远坂时臣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弟子左手的痕迹,没错,那诡异出现的伤痕就是‘圣痕’,是由圣杯赐予所挑选之人的...给予他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的礼物。
言峰绮礼当然也清楚这点,所以才更加的震惊。
自己右手的assassin的令咒还在,为何圣杯会突然赐予自己额外的召唤servant的资格?而且...还是在自己恩师的面前...
不妙了!
言峰绮礼连忙有些惊慌的站起了身子,“不是的,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