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屡屡危害大汉江山社稷!若非你今日步履急促,与那晚的身影有几分神似,老夫依然不能发觉那个人就是你!”司马胜之心念电转之间,寻找脱身之机。
“我是谁不重要,杀不了刘禅,我也要让他断子绝孙!”宫女恨声骂道,眼中仍然是盯着屋门,确认司马胜之是否留有后手。
“陛下与殿下乃至宫中重地人员升迁选拔,皆是老夫一手操办,你也只能躲在这里,这么些年仍是如此恨意,你是黄皓党羽还是陈袛后人?!”司马胜之脑中冷静无比,当年企图作乱的不是黄皓就是陈袛,黄皓不过是一个宦官没有子嗣,那么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陈袛安排在宫中的人了。
“老匹夫你喋喋不休是何用意?啊!~~~”宫女突然发现司马胜之的话可是真多,心中疑虑之时顿感手臂刺痛,急忙闪身躲避,只见一个小童两支小辫子晃来晃去,扶着司马胜之退到一旁。那小童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颇有几分气势的站在那里。
司马胜之老早就见刘动趴着窗口偷窥屋中情形,只是自己受制于人不能出言提醒。不想着刘动生来就是胆大包天,见到司马胜之危险也不回头叫人,而是悄悄的爬到屋中,准备偷袭这宫女。司马胜之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一堆废话分散这宫女的注意力,事出突然宫女何尝不是惊魂未定,一时只顾着注意门外的动静,却是忽略了几扇敞开的窗户。
“原来是你!纳命来!”那宫女见出手的是刘动这个娃娃,不怒反喜,刀交到没有受伤的手中,挥刀就是猛砍!
“快来保护殿下!”司马胜之一边疾呼示警,一边挺身要去档这要命的一刀。谁知刘动身形猛地蹿起,手中匕首一挥迎向那宫女的短刀!
那宫女见状更见狰狞,这小孩子有几分武艺,可是比起力道如何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里手中力道猛催!
“当啷!”清脆之音过后,便是短刀落地之声。那宫女想的没错,就算刘动如何奇才,武艺如何出众,可毕竟只是十岁的娃儿,和自己这精通搏杀之技的杀手是没得比较。可惜,这宫女也有想不到的地方,若是比杀人技巧,十个刘动也是白给,可拼力道,宫女就是输了。
输赢不仅仅在于力道的大小,更主要的是兵器的质量。那宫女手中的短刀还是刘禅刚刚掌握朝政时的兵刃,十几年过去蜀汉的兵器制造水准比那个时期早已高出了几个层次,而刘动身为皇子,手上拿的即便是匕首,又怎会是凡兵?
刘动一招得手很是欣喜,更感刺激,正要挺身上前脑中忽然响起老者的谆谆教导,猛然止住了身形,护住司马胜之。
“对敌之策,在于沉稳,胜者不急于求成,败者不轻言放弃。”
断刀飞射而来,刘动全神贯注的舞动匕首砸飞断刀,暗中感激老者的教导。适才若是自己扑身而上,绝对躲不过这要命的一击了。便在此时房门破裂,御林军涌入屋中,护住刘动与司马胜之,冲向那名宫女。
那宫女见状惨笑一声,想不到自己连一个十岁的娃娃也杀不掉,呆在那里被御林军当场拿下。司马胜之突然疾呼道:“不可!”御林军反应也是迅速,待去时,只见宫女嘴中流出黑色血液,竟然是吞毒自尽!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注定是历史铭记的一夜,因为他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给变了一个王朝的命运。
灯火辉煌,张皇后抱着刘动哄个不停,这娃娃虽然表现不错,可事后却是心有余悸来了后怕,一直哭啼不休。有张皇后在,太子刘谌只下座,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也是感到十分的惊讶。
“如此说来,这宫女竟然是当年陈袛一党的余孽?”刘谌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禁不住叹道。
司马胜之经过简单的额包扎,脖子上缠着厚厚的伤布跪在地上道:“老臣不敢肯定,又不能因此而引起朝中波动,只得出此下策。累及小皇子以身犯险,是老臣之过,往娘娘与殿下降罪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