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脸上一副“哀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怒容,走上前道:“你们,一个个的,平日里训练就这么个水准?老实交待,到底谁打偏了,本将军承诺,本次误伤河间郡王的责任,由他一人来背,否则……事后被本将军查出,诛他九族!”
那些藩王都恨不能剥了刘愈的皮,明明知道是刘愈搞的鬼,可他们也没办法,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刚才河间郡王是能闪开的,大约是河间郡王觉得闪开后被误射中的可能性更大,结果他人老耍滑头躲刘愈身后去,才酿成这恶果,但刘愈怎么说也是这事的始作俑者,他不担责真是“天理难容”!
可是一转身,刘愈去追究那些士兵去了。这明显是想逃脱干系。
一名士兵马上跪在地上,求饶道:“老爷,是小的枪法打偏了!求老爷饶命!”
刘愈暗骂一声,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别扭,真想提醒这小子一声,应该称呼“将军”而不是“老爷”,不过临时从牢房里找来的死囚,能把一句囫囵的话说明白了也行了,一点小小的瑕疵也可以理解。
“是你打偏了?”刘愈厉喝问道。
“是小人!”那士兵继续跪在地上。
刘愈喝道:“既然如此,那也要军法从事,拉出去,斩首示众!”
然后这“士兵”便被人拖着,哇呀大叫着到了树林中,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快侍卫端上一颗人头,给众人看过,但凡到场的人都是一阵冷汗,刘愈这行事风格太过于偏激,就算是这士兵误伤河间郡王,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连皇帝都没请示过就这么擅自做主张将人给砍头,简直是草菅人命!
刘愈走到正在扶着河间郡王身体的蜀王面前,道:“蜀王殿下,在下已经处置了罪首,此事……”
“此事不用武义侯劳心!”
蜀王脸上青白两色,作为藩王和藩主的代表人物,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保障所有藩王和藩主的利益,谁知道最支持他的河间郡王,不过是耍了点浑,就遭到这样的下场,这以后还让那些藩王和藩主如何能信任于他?
“皇上。”蜀王向过来查看河间郡王伤势的苏彦请旨道,“请皇上详查此事,给天下一个合理的交待!”
他这么说,就是想追究元凶刘愈的责任。
可苏彦一脸为难道:“详查?王叔刚才不是看的很清楚?只是一名士兵犯错而已,何况那士兵已经被斩首。”
“可此事毕竟跟武义侯有关!”
蜀王这么说,苏彦更加难办,连同其他的藩王和藩主,也觉得蜀王有点过分。毕竟刘愈没强求河间郡王留下,事实上刘愈也站在河间郡王的身前,准备为河间郡王“挡子弹”,结果事情就是那么诡异,刘愈没中枪,河间郡王中了枪。如果因此而追究刘愈的责任,就好像追究刘愈没阻止河间郡王自己往枪口上撞一样。
苏彦敷衍道:“此事,朕会着人详查,给诸位皇叔伯一个满意交代!”
蜀王听到刘愈的承诺,才老泪纵横,就好像中弹的是他一样,让人将河间郡王抬上担架,一边为他止血,一边亲自扶着他的担架到马车上。众人再也没心思理会正字一旁看热闹的刘愈,连新皇,也不得不中途结束这次不愉快的狩猎之旅,踏上銮驾回宫。
等到人都走了,杨烈才从人堆中钻出来,对刘愈稍稍行礼,刘愈脸上突然现出几分痛苦之色,从后腰取出一件物品,抱怨道:“他娘的,这手枪好用是好用,就是打一枪枪口太热,烫死我了!下次一定要改进!”
杨烈笑道:“刘将军这招高明,谁都以为那河间郡王是意外中枪,却不知……”
先前完全是一场“魔术表演”,之前那些士兵发挥了枪的强大杀伤力,众人自然以为一枪下去必然要有人流血中枪,可事实上士兵们射的都是空弹。也不能说是空弹,而是射出粉弹,将刘愈面前变得一片烟雾,刘愈再趁机下黑手用手枪将河间郡王干倒。连河间郡王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
“怪那老匹夫,非要跟皇上作对,皇上削藩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他还这么不识相!”刘愈摸了摸自己被枪口烫着的后腰,道,“那名死囚的家人,给些银子打发了,让他们离开长安城,若是蜀王的人问起,一定要吩咐好,不许任何人透露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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