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昭苏氏并无封爵,侯爷在上,妾身有礼了!”说着竟然一跪伏地,连头都紧贴着地面,这礼数也算是给足了,“还请侯爷看在妾身丈夫早亡,父亲又意外受伤生死未卜的份上,放过不懂事的曦儿一次,妾身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侯爷的恩德。”
昭苏氏泣声不止,听的刘愈心里发慎。
被这么一个美妇人迎面叩首,还说什么“当牛做马”,是男人有点异样的情绪也不怪,怪就怪刘愈扣押昭迎曦也是为泄私愤,现在人家母亲来求放人,不答应似乎不行。
不过刘愈想想,这么放了岂不是很亏?
“哎呀,昭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刘愈作势去扶,却又没碰她身体,“你女儿行刺,也并非本将军非要与她作对,只是这关乎国法,话说大顺朝法度森严,就是本将军也要依法办事,不能徇私。昭夫人请起,这礼,本将军受不起。”
“侯爷您受得起,受得起。”昭苏氏说道,“小女只是一顽童,以她的本事断然伤不到侯爷您分毫,求侯爷您大人大量,放过她这一次!”
说着昭苏氏把头往石阶上磕,头都快磕破了。
刘愈心说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否则他肯定会心软,对旁边的侍卫摆摆手道:“快扶昭夫人起来,送昭夫人回府,昭夫人不妨就先回府,等军部衙门判案消息。”
刘愈这么说,也等于给了昭苏氏一点希望,毕竟,如果昭迎曦只是被关押而不判案,那她就等于是永无自由之日,但判了案,有了定罪,至少会有个盼头,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刘愈心肠歹毒,一定会把刑期判的很长。
说什么军部衙门判案,就是刘愈一张嘴,他说刑期是多久就是多久。
昭苏氏被侍卫架着,昭苏氏腿都不想挪动,一路是被人架出门。等昭苏氏走后,刘愈才长舒口气,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不过转念又一想,若是行刺时他夺慢一点,现在就轮不到他来想这事了!
“对犯人严加看管。”刘愈道,“不管何人再来,一律不许进内!”
杨烈先是领命,又汇报道:“将军,从昨晚开始,有几个人一直在盯着牢房这面,似乎想行劫狱之事。”
刘愈一愣,问道:“查清楚是什么人没?”
“因为这些人行事诡秘,属下怕打草惊蛇,只是将军部衙门的侍卫增加。将军,是否将这些人捉拿来,严加拷问?”
刘愈心中琢磨了一下,要说这军部衙门大多数事后都是闲置,普通贼人不会喜欢光顾这等军方要所。从昨晚开始,那就说明给昭迎曦被关押进牢房有关,难道是蜀王准备救人出去?
又一想,蜀王应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毕竟被关押的不是他孙子,只是他名义上一个未来的孙媳妇,现在河间郡王已经是无牙的老虎,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蜀王犯不上为了昭迎曦犯险。
刘愈不由联想到之前的回纥使节被刺杀一案,但现在还是个悬案。
“把人秘密转移走!”刘愈吩咐道,“顺带将这里大多数侍卫撤换掉,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赶在长安城闹事!”
昭迎曦被秘密押送到戏园子那边的秘密牢房关押,待遇也有了提升,有屋子有床,而且干干净净,只是屋子只有一扇小通气窗和一扇铁门,她只能看见外面巴掌大的一片天。
刘愈将昭迎曦转移走,就是想看看谁敢对军部的衙门出手。结果当天下午,刘愈还在考场那边百无聊赖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看评书本子,侍卫匆忙来报,说是军部衙门被人洗劫,死了几个御林军侍卫。
刘愈心中一惊,这大白天就敢出手,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不过这也正中了刘愈的下怀。
刘愈紧忙过去查探过,杨烈也在,还有京兆府的隋乂和一些衙差捕快。几个御林军的侍卫都是被一刀毙命,不过也并非所有的御林军都被杀,这些神秘人直接进的也是牢房,因而牢房那边是一个活口没留,相反在衙门这边的侍卫都不知道牢房那边发生何事。
隋乂见到刘愈,骂骂咧咧道:“这些狗胆包天的刺客,敢来军部下手,活腻了!”
刘愈心中却在冷笑,现在他不关心是谁来劫狱杀的御林军侍卫,他只知道这件事能往蜀王身上推就行了!
“派兵包围蜀王别馆和河间郡王别馆!等本将军进宫面圣请旨,直接拿人!”
刘愈当即带着隋乂进宫去面见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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