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议解散,苏碧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往宫门口走,她突然记起蓝和对她说的一句话,蓝和无意中提及他曾同宫里的太监讲“皇上跟宫里的一位贵人说……”这个所谓的贵人到底是何人?难道苏彦态度的转变跟这个“贵人”有关?
苏碧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怪不得最近总感觉苏彦时而笨的够可以,时而又睿智的令人惊叹。这很可能是经过“高人”指点之后对外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假象,当苏彦已经不再信任她的时候,那这个背后高人说什么很可能就是什么。苏碧其实怕的是这个人就是刘文严。
而此时的苏彦结束了雅前殿的会议之后并没有继续留在那里,直接出来进了内廷,他自己感觉今天在雅前殿的表现不错,至少将幕后军师所交待的一些事情全都做到了。心中带着些许的满意,他进了内廷直往一处名为“兰苑”的雅居,里面正住着他新纳进宫不久的妃嫔,怡美人曹怡。
进了兰苑,苏彦屏退了随行的太监,自己一个人进了内厅,并不见曹怡的身影。依稀听到纱帐之后有细微的水声,苏彦定睛透过半透明的纱帐看进去,原来是曹怡正在木桶里洗浴。氤氲的水汽蒸腾着,加上纱帐的阻隔,朦胧间一副少女出浴图。就连最近没什么心情的苏彦都感觉到心中有一股火在升腾。
“皇上回来了?”纱帐里传来曹怡的声音。
“嗯。”苏彦自以为手轻脚轻,准备进入纱帐之后对曹怡来个“突然袭击”,但没想到刚走近纱帐就被发觉,只好悻悻然打开纱帐,而此时里面的曹怡也正好在宫女的侍奉下穿上一件宽大的长袍。美人出浴,头发尚未干,只是简单的盘在头上,髻偏云乱挽,加上曹怡如花似玉的娇容,在苏彦看来简直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妾身给皇上请安。”曹怡娇滴滴地给苏彦行礼,赤足长袍,长长的腰带只需要一扯便可令她浑身无物,曹怡在吸引苏彦方面做足了工夫。
“爱妃不必多礼。”苏彦见到曹怡,心情大好,上前扶起曹怡,拉着她一同在椅子上坐下,道,“你教给朕的,朕在雅前殿已经都说了,不知道……后面应该怎样。”
“皇上何必心急呢?”
曹怡带着一脸的媚态,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酒壶和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苏彦道,“皇上不妨吟了这杯,妾身就详细说与皇上知道。”
苏彦算是个急性子,如果不是曹怡的指导,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如同豺狼猛虎一样的朝臣,也正是在曹怡的帮忙之下,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不用担心。
“爱妃还是快说吧,朕已经等不及了。”苏彦一仰脖将一杯酒喝下,急忙道,“前几日爱妃说师傅会跟朕和解,他果然就主动来找朕和解,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太可思议。爱妃不妨赶紧告诉朕,师傅现在到底在哪里,只要他出来,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曹怡听到苏彦提及刘愈,脸上有些不悦,略微一嗔道:“皇上是惦记师傅,还是惦记妾身?”
苏彦嘿嘿笑两声,双臂环住曹怡的腰,笑道:“当然是爱妃你啦,但爱妃也要知道,师傅他其实也很本事的,就是比爱妃你……也是不遑多让,半斤八两吧。爱妃别不高兴,朕是实话实说。”
曹怡听到这话,似乎也没埋怨皇帝把自己跟刘文严一起比较,脸上原本带着几分的嗔色也化解,转而站起身,到床榻上拿起一份卷起来的布帛交给苏彦道:“皇上,这就是妾身给您的下一份‘锦囊’。”
“又有新的锦囊?太好了!”苏彦兴奋地接过来,打开后脸上的喜色稍微降下去一些,手上的并不是一份“锦囊”,而是一封诏书,诏书的内容大致就是让长安城现如今的一些皇子皇孙全部去“就藩”,这其中就包括了信竹君苏碧。苏彦很不解,因为从他当政开始,刘愈就一直在给他灌输一种思想,不能让大顺朝有凌驾于皇帝的独立势力存在,而藩王和藩主就是皇帝君威的最大挑战。
“爱妃,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朕怎么不太明白。”苏彦一脸疑惑地看着曹怡,“如果让朕的兄弟姐妹去就藩,那不是意味着他们又会给朝廷添乱?如果再出下一个淮王可如何是好?”
曹怡一脸镇定,道:“此事无需过虑,皇上不妨想想,是一些手上无权的藩主对朝廷的威胁大,还是那些手握军权的将领?如果叛军真要谋反,他们必然会推举一个皇子皇孙来替代皇上您……臣妾没有不敬的意思,臣妾的意思便是,不如早些解决这后患,将他们派出长安城,再暗中将他们……皇上您觉得如何?”
苏彦听出来曹怡这计划中的狠毒,照曹怡的意思,是假借将皇子皇孙去就藩的名义,将他们打发出长安城,再暗中将他们杀死。以心慈的苏彦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残忍昏君才能干出来的,他显然不想对手足兄弟姐妹下手,令世人唾骂。(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