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看桌上有些化学药品一样的粉末,知道应该是熟石灰一类的东西。心中觉得吴悠在拿琪儿当他发明试验品的体验者,觉得不好但难得这对祖孙也是为琪儿着想,怪责也不合适。
“何事?你小子,通常没事,也不会过来看看。怕是又遇上什么糟心的事了吧?”
吴悠就好像能看穿刘愈所想,刘愈也真是如吴悠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次来,也主要是总感觉第二天的登基大典不会太顺利。
“是登基大典的事,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为何,总觉得,像是要出事。”
吴悠用水瓢舀出些水到木盆里,洗了洗手,笑道:“你个小子,还挺有警觉心。你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小老儿,你这不安的心理是怎么来的?”
“我知道问了你也白问。”
吴悠不满道:“知道白问你还来?你个臭小子,这不是找人帮忙还不领情吗?就这么跟你说吧,小老儿掐指一算,明天的登基大典绝不会顺利。”
刘愈严肃下来问道:“为何?”
“至于为何,小老儿也把握不准天机啊。不过算起来,就算是新皇登基告天,也不该是明天。”吴悠再次掐指算了算,“至少要等几个月以后吧,也有可能一年,说不准。”
刘愈哑然失笑,这吴悠越来越装神弄鬼了。他一句明天登基大典不会顺利,那登基大典就不该举行了?朝廷显然不会因为吴悠的一句话而改变举行登基大典的初衷,现在的长安城,急需要这样一场仪式来安定人心,让朝廷上下的人和百姓知道,谁才是现在的天下之主。
“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刘愈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吴悠,他所预言的很多事情,其实到最后也实现了,这次他既然出言提醒,总要问个清楚。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啊!小老儿唯独能提醒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有时候操之过急的结果,就是事与愿违,你小子也不得不经历这道坎。”
刘愈听吴悠用“坎”来形容明天的祭天大典,既有几分疑问,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其实吴悠说的,跟他所担心的近乎是对上了,而刘愈心中的这股担心,是因为长安城近来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感觉出奇,照理说,天子改换,而且是在军事政变的形势下来完成,而刘愈所推上皇位的又并非众望所归的君主,就算是朝中的大臣胆小怕事,难道也就不发起任何一点反抗?
就连仅仅的一点反抗,太学院的学生在宫门口静坐,也是很轻松就解决,轻松的让刘愈感觉一切都大势已定了。
越是在如此的境况下,越有可能预示着一场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小心驶得万年船”,吴悠的这句话也算是对刘愈的当头棒喝。
“吴老儿,多谢你了,我这就告辞了!”刘愈说完人已经到了门口。
吴悠不屑道:“说句话就走,仍然是很没礼貌,小老儿不送喽!”
刘愈才不在乎吴悠在那嘀咕这些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他带着侍卫一路出了宫门,上马直往新军在长安城的临时衙所赶去。
既然刘愈现在不能预料一些事情的发生,那就一切小心为上,把防备工作做的面面俱到,任何的困难和危险也就能迎刃而解。刘愈跟花集安、齐方等人开过一个不太长的会议之后,便马上又折返宫中,在正门口,遇上从前锋将军府进宫跟吕楚儿换班换防的女军侍卫队长蔡迎奴。
“将军。”
因为宫里不能骑马,刘愈在宫门下马,蔡迎奴主动迎了过来。
“有事?”刘愈牵住马缰,把马缰递给一边的侍卫。
“将军,今日有人到前锋将军府上,说有个人不便相见,让属下转交这封信。属下查验过,这信只是一般的信,并无蹊跷。”
刘愈想不出是谁这么故作神秘,不过既然是有人给他的,看看也无妨。刘愈打开来,上面只有几个娟秀带着几分英气的字体,刘愈一看马上想到这是柳丽娘的字。
“祝君安好,天色将变。”
刘愈当下拿着信纸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就算是柳丽娘没来见他,还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情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