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心想为难这么个少女也的确是太狠心了。娉婷的惧怕心理很重,自己又是个陌生人,她又如何敢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造次?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那你义父可是让你带了什么东西来给本王?”
娉婷马上想起来,道:“有的,胡大人……义父准备了一样东西,说让……让……”
娉婷头低的更加低,双颊也是通红支吾说不出话。刘愈追问道:“让你拿出来就赶紧的。”
娉婷委屈道:“义父不许,说要王爷您给娉婷解衣时……会看到……”
刘愈本来还以为是少女胆怯话都说不清楚,原来是因为羞赧。刘愈心说这胡良成还真是有一套,不但是找到个这么个纯净无暇才色俱佳的舞女,还准备了些小花样来取悦他。
“本王允许你拿出来,婷儿你就自己动手吧。”
娉婷摇摇头道:“不……不行的……义父他不许婷儿碰……”
“那本王只好亲自动手了。”
刘愈伸出他的安禄之爪便往娉婷的胸口摸索起来,少女羞赧又没个倚靠,只好往刘愈的怀里钻。温香满怀,刘愈笑着伸手摸了两下,便将娉婷胸口里面一件硬硬的东西给摸着,好像一个奏本,应该是藏在小衣里面。
“在哪呢?”刘愈嘀咕道。
娉婷羞赧无比道:“在……在婷儿的肚兜里……”
刘愈一笑,心说这礼物藏的可够深,这藏在亵衣里面,只有把少女上身的衣服全脱光了才能找到。刘愈不再废话,任由娉婷的娇羞,愣是把手从她的肚子掏进去,一把将用线捆在她亵衣上的一个“本子”取了出来。
刘愈本来以为是银票,当看到只是个黄旧的小本本,有些不快。
是一篇书贴。乃是几百年前的一件古玩物,作者刘愈也听说过。名叫云肆,是一名得道高僧,还是一名书法家,写的血字在当时已经千金难求,而传到现在怎么也价值个几万两。
刘愈叹口气,贪官分大贪和小贪,而贿赂也分俗贿和雅贿。俗贿不用说就是送钱,刘愈之前路过的郡县。官员无不是以金银或是银票相赠,而他们也知道刘愈是与新天子和徐轩筑这位女上将同行,因此不敢往刘愈身边塞女人。唯独这胡良成胆子大,知道迎合刘愈喜好,又不落人话柄只送本书贴,回头就是查起来他也可以说是这是他的“家传之物”,属于馈赠而不是贿赂。
刘愈虽然喜欢看书也算是人所共知。但他看的都是“小资产物”,也就是评书本子,根本不是附庸风雅看这种血淋淋的东西。而刘愈受贿的主要目的是筹措军费,拿这么个书贴,虽然是价值连城,但要转换成银子难不成还要找个行家先去卖了?
娉婷见刘愈看到礼物之后脸色阴晴不定。还以为是刘愈着恼了,细声问道:“义父……还让婷儿在王爷拿到礼物时问……王爷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嗯?”
刘愈本来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但他打开书贴,才发现里面有件东西。原来是金玉其中物中有物,从里面取出来一看。不过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不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张有钱庄印迹的“暗票”。
在隋妤主持的商贸司在全国范围内推行钱庄之后,钱庄不但提供兑换银票和存取放贷的业务,也提供类似于银行的“汇票”业务,在买卖双方之间做中间担保,而此时的汇票分“明票”和“暗票”,这样的一张纸,就好像一张看不到金额的支票,只要拿去钱庄就可以兑换出它原本的价值。
也就是说,这是胡良成送给他的银子,但这银子到底是多少,只有拿着这张暗票到钱庄去查过才知道。
“婷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娉婷很老实地摇了摇头道:“义父只说,这是他送给婷儿的嫁妆……”
“你义父还说了什么,你一次说完整,不用再断断续续非要问你才答。”
“哦。”娉婷有些委屈应了一声道,“义父还说,若是王爷不想把婷儿带在身边,会把婷儿养在城中,什么时候王爷路过安道城时,婷儿再来伺候王爷。义父还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会把婷儿送到京城去……”
刘愈心说这胡良成花样真多,送个女人来,不是一晚上就算了,还要给他养着,以后还有后续的故事,沾了身就脱不下了,真以为是嫁女儿呢?
刘愈安慰道:“你义父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
娉婷有些失落道:“义父也说,若是婷儿伺候王爷伺候的不好,就让婷儿出家当尼姑,永远不能再回尘俗中来。”
“怎么会不好呢?”刘愈摸了娉婷的脸蛋一把,笑道,“本王很满意,是不是?”
刘愈放开娉婷,站起身到了门口,打开门,此时蔡迎奴也打探完民情回来了。刘愈道:“走,是时候去跟胡太守道别了。”
女侍卫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刘愈,那眼神就好像在质疑:“姑爷您办事这么快?”
刘愈回到正厅,此时胡良成正坐在案台上跟属下说话,说话时还刻意压低声音不被周围的侍卫听到,见到刘愈回来,胡良成着实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事情安排的妥当已经把刘愈给“搞定”了。没想到刘愈进去才不一会时间便衣衫整齐地出来了。
“临王殿下,您……可是有不称心之处?”胡良成小心谨慎上前问道。
“胡太守准备的这一切,本王满意的很,哈哈,胡太守的礼物本王也就笑纳了。”刘愈把书贴提起给胡良成看,胡良成心想这东西藏在娉婷的小衣下面,刘愈既然已经拿到手那就是他的确“很满意”。
“本王想起来,今天本来要陪皇上一起赏月,就不能在这里叨扰了,要赶紧回去。”刘愈道,“不过还有件事劳烦胡太守,帮忙把今天的两位姑娘找个地方好好养着,本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再欣赏她们优美的舞姿。”
胡良成行礼而恭声道:“殿下有吩咐,臣自当竭力。”
刘愈对侍卫吩咐道:“叫上刘偏将,出发了。”
刘愈知道此时的刘定肯定尚未“尽兴”,但此时也不得不打搅他了,既然同时来就要同时离去,不然刘兆一定怀疑刘定在外没尽心办事。而胡良成这次办事很聪明,刘定也没什么闲话回去传给刘兆知道,反倒是他自己有把柄落在刘愈的手上。刘愈心说这种应酬的“好事”以后也多带带刘定。
定国侯府家教甚严,刘家的子孙一个比一个木讷,这不是什么好事。
刘愈先行带着侍卫出门,胡良成亲自送刘愈出城,等出了城,刘愈才问起蔡迎奴关于地方对胡良成官声的评价。
“以属下所见,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
“啊,蔡侍卫调查民情做的可是比那些监察御史做的还要出色。”刘愈笑道,“看来以后你卸下这一身铠甲,也能做个治国的能臣也说不定。”
蔡迎奴不像吕楚儿那样活泼好动,相反她很内敛,待人也很冷淡。
“将军说笑了。”
刘愈一边策马一边笑道:“现在没工夫去对付这些为恶一方的贪官,等把南疆的事解决了,回头好好收拾一下他们,让他们也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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