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的恶战,朝廷军跟中苗的联军一起,将南苗和安南的军队暂时打退。南苗的军队完全是散兵游勇,被花集安率兵以土炮和火枪压制之后,便像丧家犬一样逃走。
安南的军队情况要好很多,而安南的军队也都是精锐之师,他们虽然没有朝廷军的先进武器,但在进攻受挫之后,暂时撤到关岳山以东,如此便进可攻退可守。
作为这场战事的总指挥,刘愈一直留在中苗的大寨中,而没有亲赴前线。而当晚柳丽娘则作为中苗的领袖,带着族人拼杀在第一线,与中苗直接对敌的是刚被朝廷军打散了的南苗残部,因而中苗在当晚没什么大的损失,却取胜鼓舞了士气。
早晨柳丽娘回来时,刘愈则坐在摊开的军图前的长凳上,头靠在膝盖上,一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的模样。
“将军……”柳丽娘带着两个随从进来,唤了一声。
刘愈稍微抬起头,无喜无悲,只是问了一句:“回来了?”
柳丽娘能感觉出刘愈态度的冷淡,以军人的方式行礼道:“将军,便不担心外面的战事?”
“我只是个指挥着,我把战术制定妥当了,剩下的便是在外的将军根据实际情况来办事……喂,谁让你坐本王身旁了?”
刘愈说完,侧过头发现柳丽娘已经在他的那条长凳上并排坐下。
柳丽娘一笑道:“将军还在生丽娘的气?”
柳丽娘这么说,倒好像是刘愈小气了。刘愈正视着土质建筑门口的方向道:“丽娘为族人鞠躬尽瘁,硬挨值得嘉许,当下战事要紧,怕也没人有时间生谁的气。”
柳丽娘热恋贴冷屁股。站起身道:“那有时间了,将军再生丽娘的气便好。如今战事着紧,还是希望将军能保卫这些需要您保护的族人,别动了气。”
刘愈心中无奈一笑,柳丽娘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公报私仇。想到这里。刘愈也在心中琢磨了一下,什么时候跟柳丽娘有“仇”?
刘愈正想跟柳丽娘说说战事的下一步安排,柳丽娘已经带着随从离开。
刘愈突然感觉很郁闷,柳丽娘总是会给他各种心理上的不爽,连在柳丽娘面前摆摆脸色,人家都不给他机会。
夜战的胜利之后。朝廷军也进入了暂时的休整,并未乘胜追击。主要是朝廷军对蓝平南方的关岳山地形不了解,刘愈不想打一场没把握的仗。
朝廷军分为两军,张无诸的军队压在前方,矛头直指关岳山的安南军队,而霍病和花集安一部则被刘愈调了回来。主要是刘愈怕霍病毛躁,还没等高清楚状况便一头扎进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南和南苗的联军很容易利用地形来伏击,到时候就算有新式武器也白搭。
刘愈从土质建筑出来,霍病正带着一部人回来运粮,这也是刘愈的安排。朝廷军为中苗打仗,粮草的供应上自然要由中苗来提供。而柳丽娘也发动了中苗的百姓来募集粮食,一早晨的时间已经聚集了一批。
刘愈出来看到,中苗的百姓对朝廷军还是敬而远之的,因为积怨太深,这民族矛盾一时并不能化解。
“将军也出来看看了?”
见到刘愈出来,柳丽娘笑着迎上来,这次轮到刘愈摆脸色。
“你把蓝平周围详细的地图给我,要安排战术。”刘愈说了一句,临走,刘愈又提醒道。“管好你的族人,我可不想被人背后捅一刀。”
柳丽娘对刘愈的态度也很无奈,两个人就好像从昨晚的热恋期变成了冷战期。现在并肩作战,反倒好像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等刘愈拿到军图,便将霍病和花集安以及军中的几个将领召集起来。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行军帐篷里召开一次战前的动员会。柳丽娘最后主动要求参加,刘愈也没拒绝,让她带着几个中苗的人站在一旁旁听。
刘愈这次安排战略有些不遵循常理,而在指定了一些行军路线之后,刘愈特别说明,要先查看地形是否与地图相符合,再作出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刘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不相信我们苗人给你的地图?”柳丽娘义正言辞问道。
刘愈语气不善道:“行军打仗,就要小心谨慎,若是地图有何偏差,导致战局落败,敢问一句,你们苗人会负责吗?”
柳丽娘身后的几个男子马上反驳:“负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