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来的诡异的青膜金剑与妖将菰蓟蓼戮的本体轻轻一触下,却也在瞬间生出一道深深的锈痕,这与妖将本体相接触的一寸剑锋就如同灰尘一般,被蚀的从高空中跌落下去。
菰蓟蓼戮妖识一展,他的本体早就再次消失在乌云深处。
与妖将本体消失的同时,方天的金剑光芒一灭,金剑再亮时,却仍在飞速的就欲刺入妖将的本体之中。不断刺入妖将本体中的金剑正在被黑色的雨水飞速的侵蚀着,巨大如山的金剑也正飞速的向妖将本体靠近着。
这时菰蓟蓼戮才震惊的现,无论他的身形如何变幻,无论他藏身在乌云中那一滴雨水中,金剑却始终与他的本体一直保持着零距离的接触,即使是他的“蚀命真水”仍在不断蚀去这把金剑,可金剑始终寸步不离妖将的本体。
妖将菰蓟蓼戮在青膜金剑靠近他本体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后悔了。本来以他的速度与灵活,这一剑本是无法接近他的,可不接这一剑,就意味着方天会脱身而去,所以,他认为这一剑是容不得他有半点退缩的。可等到青膜金剑真正的要触及到他的本体时,没有将金剑放在眼中的他已经无法退缩了。
剑修的剑本就是为了诛妖而修的,当剑已及妖体时,任凭妖将的妖识如何灵活,闪、展、腾、挪的如何快捷,也闪不开这贴在本体之上的这一柄剑了。
金剑贴在菰蓟蓼戮的妖体上,现在就是本源与本源的硬拚了,这也是“庚金之芒”与“蚀命真水”的面对面的互耗。到了这种凶险的时候,妖将菰蓟蓼戮也无法得知到底是方天的青膜金剑会先行刺入他的身体,还是他的“蚀命真水”先把这青膜金剑完全锈蚀去。所以在对耗时,他仍不停的将妖识展开,在密密麻麻的黑雨中,在其巨无比的乌云中变幻着他的藏身之地。
剑气纵横而出,虽然似是没有一点规律的在黑雨中横七竖八的斩过,却只见雨絮四散,金剑上始终不沾一点风雨,金剑似是与妖将本体连成了一体,不离不弃。
“蚀命真水”再次随着妖吼离体溅出,金剑飞速的变小着,却也始终直点在数不清多少重的黑雨中,不停变幻着藏身之处的妖将本体上。
无论菰蓟蓼戮如何闪避,怎样后悔,金剑就一直轻触在妖将妖体之上,在彼此消耗的同时,试图深深的刺入妖体。金剑轻触妖体,“心错剑乱手”却并不止住,金剑上还不停有一道道乱剑,一束束剑影每一次闪动时,就偶有剑意从金剑中射出,剑意一射出,就渐渐的被真水所蚀而再次敛去。
“人剑合一”的方天还沉浸在“心错剑乱手”中,他毫不在意剑意的蚀去,更不在意金剑正一寸寸被黑水溶去,他没有用眼睛看,也没有动用灵识海里的灵识去观察,他只是随着世界的变化,自行演化着“破识焚念错乱手”。
顿悟了“破识焚念错乱手”后,方天现,这个世界的投影已经在他的紫府里变成了一个个带着规则的线条。一式“破识焚念错乱手”使出,就如同他就在这些不同的线条上轻舞着,这时的他才是在顺天应命。
而线条中的这一片黑雨,对他来说便是整个人间。
在方天紫府四周的虚空里,剑在布满了一条条各色的线条上穿梭,线条周围左右是一片片深不可测的黑雨瀑流。终于有了明悟,线条周围那一片片深不可测的虚空,就是妖将菰蓟蓼戮黑雨瀑流圈,掉入其中自然就是落入了死亡的陷井。所以只要保证这一剑能在虚空中的线条上舞动,他就是生,这一剑一旦脱离了线条之后,落入虚空,就没有了今后的命运了,那么他就已经死了。
这才是正宗的“破识焚念错乱手”,这一手就是要攀住命运的线条,也是才能综合在“锻体术”之上,结合了各种手段的“破识焚念错乱手”。“破识焚念错乱手”结合了各种手段才能忘却那至高的绝世手法“锻体术”,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方天自己的东西。
再高明的手段,不是自己的手段,终是不顺手,再高明的法门,不是自己的法门终就不是办法。
“心错剑乱手”向前,向前,虽然忽前忽后,但始终向前。
虽然是本源对本源的死拚,即使是“庚金之芒”与“蚀命真水”的面对面的对耗,方天却已经不记得他正临生死。
“庚金之芒”不停的损耗着,可在“破识焚念错乱手”下,每一道“庚金之芒”就撕碎了一片“蚀命真水”,这样下去,即使是“蚀命真水”的本源力量远在“庚金之芒”之上,“蚀命真水”也会败下阵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