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郑毅的解释,徐茂富终于露出了笑容,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兄长感到高兴。
郑毅心情也很好,但他只是笑了笑说声累了,未来三天还有事情要做,吩咐徐茂富别喝那么多咖啡,早点儿上床休息,便进入主卧室,宽衣脱袜,躺在宽阔柔软的大床上,闭目思索。
次日上午,郑毅和徐茂富用完早餐,便赶往顾家花园的冯府,得知姐夫冯敬斋和大哥郑恒半小时前一同出门,前往商行调集人马,开始进行房地产的收购,郑毅顿时放下心来,看到大姐郑萱一脸不善地样子,干脆坐下一起喝杯茶,看看大姐有什么话要说。
很有眼色的徐茂富则找了个借口再次出门,驾驶轿车前往外滩的汇丰银行取款。
郑萱对郑毅的恭敬态度颇为满意,示意两名丫鬟退下,盯着郑毅的眼睛低声问道:“老实坦白,昨天晚上到哪儿鬼混去了?”
郑毅哭笑不得,摇摇头干脆不回答这个问题:“大姐,刘瑜的家人最近有什么说法没有?”
郑萱娇哼一声:“刘瑜家里人连我都不待见了,还能有什么说法?你不声不响拐走人家宝贝女儿,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才记得要补办个婚礼,换成你是刘瑜的父亲或者哥哥,你能忍受吗?”
郑毅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原以为刘老爷子是个开明人,哪里想到他会软硬不吃?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还死抱着封建礼教不放,脑袋比起花岗岩还要坚硬顽固,不但没有原谅我和刘瑜,竟然公开宣布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脱离关系,弄得自己的女儿成了这黄埔滩的笑柄......”
“真不知道他老哥子的心是不是秤砣做的,弄得我狼狈不堪,刘瑜伤感不已,原先准备大肆操办的婚礼只好取消,在香港的民政部门不声不响领取了结婚证,然后在老爸家里简简单单摆上两桌,把小富的父母妻儿请来喝了杯酒,整个婚礼就算办完了,每每想起,我总觉得对不起刘瑜,唉!”
郑萱看到弟弟痛苦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你也别着急,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急不来,等刘瑜生下孩子,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郑毅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次我回来感觉沪海这边变化很大,特别是听你和姐夫的详细介绍后,我现很多生意还是大有可为的,估计以后我会经常过来......”
“如果周世叔那边能说服蒋校长,姐夫这边能与孔家和宋家加深合作,我们绝对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你是说军火买卖?”郑萱大感兴趣。
郑毅摆摆手:“军火生意确实可以做,但不会给我们两家带来更大的利益,毕竟我们比不上有德国军事顾问团做内应的德国军火商,也比不上和美国财团关系深厚的宋氏家族,唯独周世叔、俞世叔和孔部长这边可以成为助力。”
郑萱频频点头:“是啊......那你所说的利益是哪些方面?”
“药品和医疗器械也不用考虑了,这些都捏在德国佬手里,而且两年来鲁磷洋行和姐夫之间的合作很不错,这方面我不会再考虑。”
“接下去我们需要开展的生意有很多,比如南洋的稻米,印度的面粉和玉米,英国和欧洲各国的加工机械和钢铁铝铜等原材料,所有国内不能生产的紧缺物资我们都可以做,因为我们不但有本钱,有门路,还拥有自己的远洋运输船队,只要姐夫和孔氏家族能和江浙财团、山陕财团联起手来,要什么我们做什么。”